只要不提离开，怎么样都行。

-----正文-----

33.

恋爱白痴，谢清洵。

夜里做了梦。

梦到自己变成了垃圾。

别误会，只是字面上的、生活上的垃圾罢了。我本身也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也一直清楚，一直明白。只是揣着糊涂装着明白。不想面对的便遗忘——身体会替我做出下意识的答复与自我保护。我当然懂，我望月亮，月亮埋云里，不愿见我。那一刻累了，痴了，迷醉了。

梦见自己变成了玩偶，被人分解了毛茸茸的“四肢”。

嘴处的布料被缝合。针线脱落，红的，像血，想张口，啊啊啊地叫。但是不行。因为没了行动能力，只剩下瘫软，以及被他人拾起时的迷惘。我看见了我哥，他比我惨，身为玩偶，他被“开膛破肚”。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

好了，他的“四肢”也没了，现在我俩一样了。

随手一抛，跟无人回收的破烂一样。我与我哥躺在垃圾堆里，我俩动不了，我俩只是玩偶。

路边行人匆匆，我看着我哥，身为布娃娃，他好像在哭——雨水淅淅沥沥，布料吸收了雨水，只会膨胀、窒息、难受。他却一动不动，可能连意识都没有，而后，我看见雨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宛如一滴泪。

我俩都有病。

我们在一起。

我们被那些人扔进垃圾桶里。

我们拥抱。

我们……哭泣。

我们……我们……我们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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