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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四

哑巴拉车回来的时候，大杂院里站满了人，没有人报官，也没有人帮忙，这一家子在院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好人缘儿，再说那血淋淋地看着，谁敢动手呢？这和看杀头可不一样，那是官家处决的，孙虎是横死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怨气？

孙三儿丢了魂一样，嘴上还要强硬，骂道：“他妈妈的，敢跟老子吹胡子瞪眼！我是你爹！倒转天罡的玩意儿！呸！”

骂完他甩手进屋去了，女人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已然流干了，她熬这半辈子，现在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孩子在寒风中哭着，哭声格外的凄惨。

见哑巴回来，吴邪连忙喊他来帮忙，最起码买一卷草席先把人包了，这样横在院子里实在难看，这些血也要清理掉的好。

他们忙起来，其他人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了，男人们帮忙把人抬了包起来，暂时放在漏风的棚子里，谁知道孙三儿要怎么葬自己的儿子？

女人们则弄来水冲掉满院的血迹，用笤帚噶哒一遍一遍地扫，很快院子里干干净净了，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唯独一具用草席包裹了的尸体静静的提醒着大家这里有一条人命悲惨地逝去了。

回到屋子里之后，吴邪洗了洗手，哑巴买回来一些肉包子和甜浆，两个人围着炉子坐下来，吴邪闻了闻手，道：“还是有血的味道。”

哑巴握住他的手仔细嗅了嗅，道：“没有，你已经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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