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烂泥和白痴，一顶一的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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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唤一下从梦里醒了，他急促地喘着气，着急忙慌地往四周看着，找到了正躺在自己旁边的林杪，心里的一口气慢慢吐出，捉了人的手扣在胸口。

林杪被他惊醒，面色不怎么好看，正要问他撒什么癔症，时唤就惴惴不安似的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眉毛拧得死紧。

林杪了解时唤，在他不等自己开口就焦躁地碰他时，他就知道时唤是心情不好。喉头的话被咽了回去，林杪沉默了少许，捏了捏他的后颈：“干嘛？”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时唤吞吞吐吐地说，“我抓不住你。”

林杪无语：“这不是抓着吗。”

“不是。不是。”时唤摇了摇头，但梦里的画面早就模糊了，他没办法具体地复述，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哭腔说，“我没抓住你，你走了……我、我不是你的小狗了……”

眼看时唤说着说着就要没出息地哭，林杪不会安慰人，最不会哄时唤别哭，脑子里拉起了一级警报，目光在周围搜刮了一圈，扯来一根带子，把他和时唤的手腕绑在了一起。时唤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这根红色的丝带，困惑道：“这是什么？”

“你抓不住我，没关系。”林杪反扣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我会抓住你。”

时唤哭了。眼泪不断地流下来，留不住也堵不上。他睁开眼，触目是一片无机质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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