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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卿被关在这里的第三天，他等来了黎穆。

他坐在椅子上 没有平常绑架所有的束缚，甚至那扇门都是开的，他曾尝试着去推，毫无阻碍。

黎穆在他对面坐下。

“美德就像疼痛或者特殊的气味，良知就是美德得一种，你们拥有这种痛觉，所以你们看见苦难会悲悯，看见不幸会伤心，但我不会。”

黎穆捏着高脚酒杯，看着苏念卿的眼神没有平日里的温度，冰冷的捕猎者，穿梭丛林的蝮蛇。

“因为我没有这种痛觉。”

苏念卿感觉黎穆身上的压迫感一点点释放，酒杯被他放在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他脆弱的脖颈。

力道一点点收紧，哪怕没有被束缚苏念卿也没有反抗，他感觉自己的喉间的氧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缺氧的眩晕感传来，在他窒息的前一秒，黎穆放开了他。

他一下子脱力靠在椅子上大口呼吸，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感冲刷着他的神经。

苏念卿能感觉到，刚刚黎穆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微凉的手再次抚上他的脖颈，带起丝丝战栗，不过这次黎穆只是在上面轻柔地抚摸着，他眼见着黎穆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去。

“这里平静无波，掀不起一点波澜，无法感受到你们所谓的良知，不痛不醒。”

“哪怕我刚刚杀死你，宝贝。”

“哪怕我爱你。”

苏念卿无言地看着面前的黎穆，声音因为长时间不开口而变得沙哑。

“是你先让我离开的。”

黎穆注视着他的眼里平静如深潭，那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凌厉沉稳，哪怕只是被这样无感情地注视，心底也会掀起一片汹涌的波澜 。

无可救药的悸动。

“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吗？”

苏念卿在黎穆的注视下毫不畏惧，他看见眼底的平静碎裂，深海荡出涟漪，深处是无可抑的风暴。

“你赢了。”

黎穆的话像是一种宣判。

“在我看见你第一天离开的时候就那样若无其事地出去，玩乐交际，我就想把你抓回来，关在这里。”

“我会给你做一个漂亮的鸟笼，每天我回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可以看见你。”

观赏的黄鹂，手中的金丝雀。

“所以你把我抓回来，却不锁住我？”

“我在给你机会，”他在黎穆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如果刚刚我回来，你没有在这里……”

“你就会把我锁起来？”

“你早就想这样了，是吗？”

他声音里有了一点笑意，抓住刚刚差点夺走自己呼吸的那双手，慢慢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那里传来他生命的温热，他带着一种近乎臣服的状态将自己交付出去。

他看向黎穆的眼神痴迷炽热，义无反顾。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不会再放我走了，”他笑着，“现在我回来了。”

“我给你我的权力，你可以把我关起来了。”

我的爱交付给你，万千世界，我为你悲悯。

画地为牢，心甘情愿。

哪怕痛苦也一生都纠缠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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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后的发疯小短文，大家看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