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死者

-----正文-----

孙文石光着脚在地板上走。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地板是冷的。因为他处在高热中。满心焦躁，惶恐不安。他的视野好像很低，而且还有点摇晃，耳边一直有沉重的呼吸声，但又很细弱，好像来自于他的胸腔。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不远处有扇虚掩的门，门缝里透着微光。

这个梦他做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做到了最后。

他茫然若失，隐约觉得不该走过去，但还是朝着那扇门迈出了脚步。

门开了，他听到自己说：“妈妈？”

是小孩的声音。

******

第二个死者出现了。

发现死者的时间是凌晨5点，地点是华阳区荔城花园对面的河道。

接到报案时，丁谷雨还在因为连夜审讯在派出所的休息室睡觉。他带着骆溪第一时间赶赴案发地点，驱散围观群众，进行保护现场的工作。

死者全身体毛都被剃光，一丝不挂地被抛尸在干涸的河道里，皮肤底下有红色尸斑，胳膊上有青色淤痕，和陈蕾被发现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丁谷雨的脸色非常不好，骆溪同样。

因为陈建鸥还在审讯室里，也因为第二个死者的出现，说明凶手很可能是连环杀手，他们的调查方向有失误。

“丁队，是十五年那个人吗？”骆溪望着河道里忙碌的法医，表情复杂。

“这两具尸体和十五年前的都不太一样，身上都有捆绑痕迹。”丁谷雨从口袋里掏出烟，叼进嘴里，“凶手按理说犯案手法会比以前更成熟，但感觉比十五年前要暴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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