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错想，有没有一盏，可以救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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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错把背包一扔，踏过满地的狼藉到卧室的柜子里一翻。果不其然，他上锁的抽屉已经被拆开了，里面的夹层让人翻了个底朝天。似乎久赌成性的人总是对于金钱有着天然的敏锐嗅觉，小时候的宁思错藏不住邻居阿姨给的几块零花钱，现在也同样藏不住他攒了很久的“酬金”。

他的手机里还有不少余额，银行卡是专门用来存钱的，因为不怎么用甚至连短信通知都没办。宁思错弓着腰，手抖得不像样，他费力地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快步往外走，速度越来越快，关门的时候动静大得把经过的人吓了一跳。

没有任何准备的剧烈运动让他的肺部像是被压榨过一样疼痛无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抽空空气里的最后一丝氧气，宁思错捂着胸口喘了口气，抬起手开始用力地敲门，里面的人没应，他又抬腿踹了上去。木制的门板不堪重负，发出一声行将断裂的声响，在他再一次踹上去前，门被人打开，一声哭嚎紧接着响起。

“错错，错错，错、错错，我真的没办法了，他们逼我逼得太紧了……”男人从里面扑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宁思错的腿。宁思错拖着他往里走了几步，猛地曲膝把人一甩，拎着衣襟抵上地板，攥成拳的手毫不客气地打了下去。

他没有控制力气，像是要生生将这个人打死，混乱一片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滚，纠葛成一片模糊的阴影，也许过了半分钟，或者更久，求饶声在他耳边变成了聒噪的耳鸣声，关节的痛感将他唤醒，宁思错才闭了闭眼，喘着气退后：“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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