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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问我，她问我，你的练习册呢？

我只是盯着她，摸出了身后的草稿本。她涂涂刷刷的眉毛簇成一块，有些无法确定般地看了看我，我低下头去。

“陶心，你的草稿本太乱了，我看不懂。”

我还是不会说话。

草稿本全是黑色的实现与虚线，我偶尔尝试勾勒一个漫画，但更多时候无助到只能画下我所处的宇宙中心，那是黑色的，强烈吸力的，一团糟。

我们隔得不近不远，我低头看着她手腕上的蓝色手链，想着也许是不是廉价的珐琅呢？她站得离我近了点，说话有些小声，她又问。

“陶心，你的问题呢？不会的题我帮你讲，然后……”，她还没讲完我就抬头看着她，她愣了愣，很快又继续，“然后我才好帮你查漏补缺。”

我点点头，又歪着头问她，神态变得轻松了很多，“柏老师，周五放学你们办公室都没人吗？”，她说没有人，今下午提前放学了，因为有法定节假日。

我在想什么节假日呀，清明节。

我舔了舔舌头笑了笑，她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能清楚看见和听见她下意识将唾液送进喉咙的声音，在安静中，有些吃力。

“柏老师，我文身了。”我开始靠近她，她本能向后退，我却拉住了她。

她穿着薄薄的雪纺衬衣，手腕被我握住并指引着向我靠近，我掀起了棉质白t的衣角，露出了那个彩色的正方体，她眼睛变得很大并且开始颤抖，她讲起话来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我又笑着说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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