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不是这样的。”

-----正文-----

没打成老板，阿拂意犹未尽，赖着不想离开怡红院。花公子虎着脸，低声道：“话本里也不是这么写的，话本里少侠救了美人儿，美人儿道谢还来不及，还有你这样的？把你救下来了还非得死乞白赖地待在火坑里。”阿拂一琢磨是这么个意思，也不再坚持，拂尘往肩膀上一扛，与花公子一同去了。

“好了，”离开怡红院，花公子站住脚，“你自由了，去罢。”

外头天气寒冷，阿拂正把拂尘绕在脖颈上当围脖儿，闻言一怔，抬眼望向花公子：“话本里不是这样的。”

“你要怎样？”

“你救了我，我得以身相许，从此陪你云游四方。不过你放心，话本里的美人儿没用得很，碰着事儿只会哭哭啼啼大呼小叫，我不一样，你打架，我可以给你打下手。你杀人，我可以给你递匕首。你放火，我可以给你浇煤油……我饿了。”

转折来得太突兀，花公子直发愣：“所以？”

“想吃饼。”阿拂觑着路旁店肆，刚出笼的胡饼热气腾腾，两张胡饼夹上一撮浓油赤酱的烧肉，直馋得阿拂鼻翼微动，喉头咕噜。花公子叹口气，叫阿拂在这候着，须臾回来，递上一张饼，道：“吃完饼，别缠着我了，救你是好心，你可别赖上我了。”

饼子刚出炉，烫得阿拂两只手来回颠着倒着，花公子的话压根没入耳。阿拂把饼子递还给花公子：“帮我抓着，抓好了。”拂尘一扬，对着饼好一阵子扑打，然后从花公子手里把已微凉的饼子夺下来，自言自语：“叫你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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