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见证、被注视的一刻。

-----正文-----

汤越的车在李樊楼下停着，他按捺住冲动，那股想从背后抱住李樊、逼迫李樊承认还喜欢自己、想一遍遍表白、让李樊正视他的爱意的冲动。他不去想是否来晚了，五年、十年亦或是几十年，都并非放弃的理由。他妄图一步跨过重重山峦，站在李樊身边。

汤越那时内里是温柔的，从不在生气后用像刺一样的眼神伤害对方。他们以朋友和恋人的身份尝试过许多，仿佛提前几十年将彼此烙印在生命中。

病愈后的汤越像是受到印刻效应的影响，整天围着李樊转圈。大夏天也要勾肩搭背地走，李樊总会一巴掌把汤越推开。

“哥，下周有比赛，这场表现好的话我就可以进校甲打外赛了，你来看吧！”汤越雀跃地跑到李樊面前，咖啡色的眼睛亮亮的，满怀期待。李樊没理由拒绝，他抬手摸了摸男孩儿的头，发茬很硬，指尖拂过时像小刷子扫过心间，引起一阵战栗。汤越被摸得发懵，愣愣地盯着李樊，比平常更乖顺。

时间在对视中停滞，李樊又闻到最近频繁出现的花香，来不及分清是花丛散发的还是眼前人散发的，汤越就偏头躲开，等到跑远了回身对他挥挥手：“哥，记得空出时间！”

花香很熟悉，那天他去李樊家里的时候到处都是，卧室最重，像一间花房，他开门接住汤越的时候甚至窒息了几秒。这就是汤越的信息素吗？闻着……不像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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