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一对有情人亲密依偎在一起。

-----正文-----

电梯门开启，李樊从纷繁的回忆里抽离，微微张开唇，趁着立冬的风卷进来，口腔和鼻腔一起深呼吸，木香过肺，又溶于空气。汤越即便是背对着李樊，也能在身后擒住李樊的手腕，熟练得如同这动作做过千万遍。

李樊刻意不去观察这双大他半个指节的左手，因此错过了中指根部泛白的细小疤痕。Alpha的手掌很热，李樊几次忍不住要挣开，又不想引起汤越的注意，只好默默忍耐。

快到停车场的门口，李樊回过神，“开我的车吧，吃完火锅正好把大衣送去干洗。”

“今天我请客，不用开车。我订了包间和代驾，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家。”汤越的行为方式变化很大，从前惯于扮演顺从的角色，更多时候由李樊主导。

车载音响循环榜单新歌，主副驾驶间的沉默构成另一层静谧。汤越开车的姿势娴熟，大部分时间单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臂架在扶手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频率低，营造出压迫感。

“一会儿我们去哪儿？”李樊扭过头打破沉默。

“刚回国同事推荐的，这家菌汤锅非常鲜，你应该没听过，去试试就知道了，在北三环那边。”汤越的手悄悄从扶手箱移开，顺着副驾边缘握住李樊的左手，“还以为你一路上都不打算说话，见到我不开心吗？”

李樊试图扭动关节以逃过禁锢，答道：“刚毕业就能直接空降大区做副手，自然是替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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