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到了尽头是灼热,苏梦枕头一次知道。
轻微g向,双性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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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处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触觉。苏梦枕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幻觉,可这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苏梦枕能感觉到白愁飞的手指在自己的每一个伤口旁打转,一圈圈接近着伤口。
最先触碰到伤口的是指甲,坚硬的指甲碾上翻卷的皮肉,划出一道钝钝的口子。紧接着是布满纹路的指肚,搓揉着往里进,将贴合度伤口扒开,露出更深处的血肉。最后是粗糙的茧子,一寸寸擦过裸露的伤口,如同爱抚着心爱的兵器。
和伤口被扒开的触感一同变得清晰的还有身下那被仍在一刻不停地贯穿的前穴的感触。不论白愁飞手上如何动作,他身下的动作都一直没停过。
被粗暴开苞的前穴里早就溢满了鲜血,而现在,鲜血不情愿地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让白愁飞进入得更加顺利。习惯了疼痛的前穴似乎终于被开发出了新的能力,一种隐秘的快感逐渐变得醒目。
因为久病,苏梦枕对情事一向没什么欲望,别说是与男女欢好,就是自渎也是少有的事。哪怕是仅有的那几次自渎,苏梦枕最多也只照顾过自己的阴茎,哪里想过要用前穴寻欢?
可现下,前穴的快感竟然比阴茎被自己撸动时的快感还要难耐,濒死的状态下身体自发地屏蔽了疼痛,又无限度地增强了快感,以至于苏梦枕痛得一直萎靡的阴茎都难得的半挺了起来。
他们贴得那样紧密,白愁飞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苏梦枕身体的变化。
“苏梦枕,你硬了?”
白愁飞一面感觉到荒谬,一面又难以克制地愈发亢奋起来,这对他来讲,简直是最好的肯定。不论苏梦枕是因为什么而硬了,都不影响白愁飞的这种亢奋。
白愁飞又一次俯下身去,沿着刚刚在苏梦枕乳尖制造出的齿痕重重地咬了下去,柔软的皮肉被钝钝的牙齿切分,鲜血又一次流出,几乎叫人怀疑苏梦枕哪来的这样多的血液可流,又是哪来的这样顽强的生命力撑着不死。
现在的白愁飞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的眼泪顺着侧颊淌下,砸进苏梦枕的伤口,他品尝到了泪水与血液交织的味道。
苏梦枕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他能感觉到白愁飞正疯魔一样覆在自己身上,吮吸着自己的伤口,逼迫着那里产出更多的血液,再饥渴地吞掉,这种被吞吃入腹的感觉叫苏梦枕也觉得口渴,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寒冷到了尽头是灼热,苏梦枕头一次知道。
所有的疼痛都离他而去,很久没有感受过的舒适包裹了他。他眼前又开始一下下地闪现白光,他预感到自己已经再无法撑下去了,心里未免有些遗憾。
做了那样多的打算,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
白愁飞的动作兀地僵住了,或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他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他近乎惊恐地抬起头来,才发现苏梦枕的双眼已经开始涣散,迷蒙着没了焦距,身体也逐渐平静,极偶尔才无意义地颤动一下。
“苏梦枕!”白愁飞低吼着苏梦枕的名字,声音都在颤抖,“苏梦枕你敢死,我就把金风细雨楼所有人都抓回来杀了,你死了就再没有金风细雨楼了!”
苏梦枕也听到了白愁飞威胁的话,但他真的没太放在心上。白愁飞的计划注定是无法实现的,还有王小石,只要有王小石在,金风细雨楼就还在,其它人也早就离开了,不是白愁飞说找回来就能找得回来的。他已经替金风细雨楼找到了最好的一条路,再不必担心。
所以他的眼睛依旧慢慢合上,不为白愁飞的话所动。
白愁飞眼见着苏梦枕的气息越发微弱,心里竟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高兴,他似乎到了这一刻才明白,想要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可想叫一个人活却太难了。
“苏梦枕,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白愁飞一只手重新扼住苏梦枕的脖子,一点点收紧,紧到能感受到苏梦枕愈发微弱的脉搏,一只手却伸到了苏梦枕身下,用力地撸动着苏梦枕的阴茎,身下也撞击得更快了。
说实话,这种窒息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但现在的苏梦枕已经没办法挑剔了。他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又沉重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白愁飞的动作再激烈粗暴也没办法唤起他任何的反应。
白光闪烁中,苏梦枕只能任由黑暗的阴影越扩越大,而黑暗真正降临的那一刻,苏梦枕的眼前走马灯一样闪过许多人事物。
有父亲临死前那口酒,有朱小腰射来的一箭,有师无愧坚定的目光,有初见时雷纯的笑,有小小的温柔跟在自己身后叫师兄,有杨无邪端来药时担心的表情,有王小石叫他大哥时傻乎乎的笑,甚至是花无错、雷损、狄飞惊、蔡相、傅宗书、雷媚、金风细雨楼每一个兄弟……唯独没有白愁飞。
他不想再见白愁飞,哪怕是回忆。
掌心感受到的脉搏跳动越来越慢,最终变得毫无起伏,白愁飞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进出着,在越发柔软的穴里开扩着,直到和手里苏梦枕的阴茎一起射出精液,他才怔愣着松了手,又怔愣着退后两步。
现在留在这把椅子上的又只剩下了苏梦枕。
艳红的鲜血与浓白的精液交织着沾染了这具身体,看上去分外难堪,一点儿不似苏梦枕平日里的整洁。白愁飞不知道为什么,从地上捡起了被苏梦枕扔到一边的黑色大氅,盖住了苏梦枕一身狼藉。
“苏梦枕……”
“大哥……”
回应他的没有欣慰的“二弟”,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讽刺,只有空旷厅内的回声。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杀了苏梦枕,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占有了苏梦枕,他直到现在还亢奋得手不停在发抖,完全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可他又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一种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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