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同为男子，若非兄弟相称……

-----正文-----

王小石也笑着看向苏梦枕，右手终于抚摸上苏梦枕被忽视了太久的乳尖，轻轻一捏。

麻痒消失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电击一样的疼痛，然后刚刚消失的麻与痒就重新席卷而来，变得比之前更难抵挡。苏梦枕说不好自己到底是渴望着疼痛再多一些，能压过麻与痒，还是渴望着麻与痒再剧烈一些，盖过疼痛。

王小石松了手指，没等苏梦枕换一口气便又低下了头。他的唇舌抚慰着苏梦枕一侧的乳尖，不断吮吸舔咬，手指则揉捏着苏梦枕另一侧的乳肉，任由已经变得粉白的乳肉从指尖溢出来，时不时也仿佛不小心一样蹭过刚被揉捏过的乳尖。

两侧乳肉传来了截然不同却又同样难以忍耐的感受，苏梦枕被王小石亲得发红的唇不自觉张开，被咽回去许多次的呻吟声与咳嗽声分不清是哪一个先到来了，将苏梦枕的身体刺激得愈发敏感。

没料到苏梦枕会突然因为咳嗽而身体大幅度起伏，王小石的牙齿带动着苏梦枕的乳尖微微拉长，奇怪的刺痛感让呻吟声终于压过了咳嗽声。

咳嗽重新被压回这具身躯，而呻吟声则再也无法忍耐。苏梦枕的呻吟声带着点儿沙哑，不同于女子的柔媚婉转，只是低沉又克制。偏偏正是这样的声音，落在王小石的耳朵里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叫他心荡神驰。

王小石的身体与苏梦枕越靠越近，直到那灼热终于隔着重重阻碍触碰上彼此。

欲望已经昭然若揭，王小石也不再忍耐。他空闲着的那只手往下伸去，探入从前连肖想也不敢的地方。

即便在这事儿刚开始的时候两人便都知道终归是要到这一步的，可等到王小石的手真的触碰上苏梦枕的‍‎‌‎阴‌‎茎‎‌‌‍‍的时候，两个人的动作还是都顿了一下。苏梦枕的手指蜷缩着抓紧了座上的红布，王小石的唇也离开了苏梦枕的乳尖。

然而没人开口说些什么，王小石没问苏梦枕可不可以、能不能继续，苏梦枕也没回答他可以、继续。

他们只是默契地继续着，又交换了一个亲吻。

这样亲密的一个吻很好地抹去了所有的问题与回答，王小石褪下了苏梦枕最后的衣物，红与黑都被堆叠到一边，正红的布上只有一个苍白中带上了斑斑点点粉色的苏梦枕。

“你倒是衣冠整齐。”苏梦枕勉强从嘴里挤出一句调侃般的话，王小石才发现自己还如刚见面时一般衣着整齐，苏梦枕却已经被脱了个干净。王小石便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那、那我也脱了？”

这次手指纠缠着褪下的便是王小石的衣物了。

王小石再压下身的时候，两具赤裸的身躯就这般交缠到一处。王小石身体的温度更高一些，带着生机勃勃的灼热，苏梦枕身体的温度更低一些，透着病骨支离的凉意。王小石就贴得更紧些、更近些，似乎是想用自身去暖一暖苏梦枕。

苏梦枕的病受不得寒气，尤其是现下，感受到与王小石接触的每一寸肌肤带来的热气，其余未被热气青睐的地方就突然难以忍耐半分寒冷。

若是换了平常，苏梦枕甚至不会觉得这点冷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多咳上一会儿，至多是吐两口血罢了。只是今日骤然见了王小石，苏梦枕便莫名多了几分软弱。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揽上了王小石同样温热的脊背。

冰凉的指尖点上脊骨处的肌肤，再一点点落下来。王小石的脊背多了点儿清凉，心里的火却如同添了燃料一般，燃烧得愈发炽烈。

知道了自己对苏梦枕的心思之后，王小石最初是不敢相信的。即便他再不懂人情世故，即使他再不懂江湖规矩，可他也知道，这是不寻常的感情。这感情终归不会为人接受，只会遭人嫌恶。

其实若非同为男子，若非兄弟相称，王小石想，他遇到所爱之人时，必然会坦荡说出自己的心意。

可偏偏他们同为男子，偏偏他们兄弟相称。

所以苏梦枕对他越好，王小石便越无法开口。他既不愿意看见苏梦枕嫌恶他，也不想看见苏梦枕温柔地接纳他，安慰他这不要紧。

王小石积压太久的情绪终于在某一日夜里变作了看不清面目的情梦，染脏了被褥。然而在那梦里，因着不懂男子之间如何成事，王小石终究是没能做些什么，只是怔愣着眼看一切烟消云散。

所以王小石在那个梦之后也曾悄悄寻过几本画册来看，虽然只匆匆瞥过几眼就心慌意乱地背着人扔了，但到底也是知晓了这些事情。

现在的王小石已非那日梦里完全不晓事的王小石了。

这地方确实古怪，王小石不过是在心里想了一想不知道金风细雨楼里有无合用的软膏，下一秒他余光便瞥见一旁多了个精致小巧的盒子。王小石打开盒子一看，淡红色的软膏盛了满满一盒，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这事儿看起来就不寻常，可王小石与苏梦枕谁也没在乎这不寻常，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王小石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这软膏，就直接用食指挖出一大块儿软膏，抵到苏梦枕微微张开的双腿之间。

不同于对此事早有了解的王小石，苏梦枕对这些事情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猜测。直到王小石的食指虚虚抵上他双腿之间遮掩的‎‌后‍‌穴‍‌‎‎，苏梦枕才真正明了了王小石想要做些什么。他对此自然羞赧，却也无声地配合着王小石把腿分得更开。

或许是有了苏梦枕配合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这软膏还带着点儿催情的效用，王小石的第一根手指进得很是顺畅。

固体的软膏只能保存于背光阴凉的地方，现在受了高热的刺激，自然在穴肉的温度之中变得粘稠。除了有异物在‎‌后‍‌穴‍‌‎‎进出的感受以外，苏梦枕感触更多的便是软膏在‎‌后‍‌穴‍‌‎‎内无规律流淌的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