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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输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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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六,要上学你自己上,我不上

-----正文-----

小讨债鬼这一得罪人,时盛矜就怕他在外面吃暗亏。虽然是男孩子,但omega就是天然的弱势群体,要是被什么不入流的混混咬一口,席家就算摊上大事儿了。

有钱有势也不是万能的,万一标记洗不干净,把人弄死了都不能解决问题。

这么想着,时盛矜心里很不踏实。

有时候人不能怕麻烦,遵从第六感很重要,至少时盛矜是这么认为的。

第二天,时盛矜跟着席星袖起了个大早,本来他上午没课,但是席星袖有课。

简单吃完早餐,时盛矜披上外套:“去学校?”

席星袖电脑一提,课本也没有:“嗯。”

时盛矜淡淡地说:“我送你。”

席星袖声音拔高了两个度:“嗯?”

时盛矜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就不承认是担心他:“我要办点事,去你那拐一下吧。”

席星袖还是很开心:“哦。”

因为房子买得偏,附近也没同学在,他一直是一个人坐火车上下学。反正十分钟一发,跟坐公交频次也没多大区别。

但是自己开车就会走完全不同的路线,道路两旁的风光,也从巨木笼罩的密林,变为视野开阔的私人庄园,绿草密实地铺在大地上,满眼是一望无际绿和一望无际的蓝。

席星袖期待地说:“哥哥,你还来接我回家吗?”

时盛矜平静地应道:“嗯。”

席星袖趴在中控台上,认认真真地观察时盛矜,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哥哥,我们坐火车回家好吗?”

“侬脑子瓦特了?”时盛矜大无语,条件反射地吐槽,“坐火车的话我的车怎么办?”

“嗯……”是这个道理,席星袖想不到别的招,遗憾地叹息,“那就只能坐车了。”

“???”开车的时候不该分心的,但是时盛矜真的忍不住了,很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瓢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怎么坐我的车还委屈你了?”

“没有,但是坐火车你就不用自己开了。”席星袖不甘心地说,“我们明天坐火车上学好不好?”

时盛矜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明天周六,要上学你自己上,我不上。”

把席星袖送到学校,时盛矜本打算去附近的街上逛逛,时间差不多了再回来接。谁知道刚在步行街抢到停车位,付掉停车费,卓清染的电话就来了,叫他回城大。

拉不下脸皮问收费大爷把钱要回来,时盛矜头顶“冤种”俩字开车走了,隔着窗户还能看到马路对面,一把年纪的收费大爷笑靥如花。

*

卓清染找时盛矜为的是帆船联赛的事。

对手的恶意犯规给时盛矜的夺冠镀上了层神话般的色彩,但那不过是机缘巧合下的迫不得已,从来没有人自愿成为神话。

主办方赛后清点船只时,发现时盛矜的船体上有裂痕,卓清染为此指控违规选手的行为等同谋杀。

其实不管船联作不作主,时盛矜都是毫无争议的冠军,从结果导向来看,也不算遭到了什么不公。

只是事情能不能闹大,以及能闹到多大,主要看卓清染的态度。

碰巧卓清染是个硬茬子。

他说为时盛矜讨公道,就真的会赌上整个城大帆船社的荣誉。其他几个社长禁不住磨,只好应了他的诉求。

帆船社在学校里没有固定的活动场所,时盛矜在学生活动中心兜了两圈,才找到卓清染说的那间会议室。

但是进门也只看到了卓清染,和主办方湛大的帆船社长。

加大的帆船社长没有来。

湛大社长坦坦荡荡地向时盛矜伸手,正式得体地说:“时盛矜,很高兴认识你。”

时盛矜不卑不亢地同他握手:“你好。”

“坐吧,”卓清染给时盛矜倒了一杯茶,三人同坐在会议桌的一角,“我来说一下今天的事情。”

“要不还是我先来,”湛大社长雷厉风行地打断卓清染,“我想,时盛矜可能更关心船联对违规选手的处罚。”

时盛矜冷冷回应:“嗯。”

“说实话,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在船联的现有规则里面,相关条例是缺失的。”湛大社长十指交叉放在身前,“但是经过这些天的讨论,我们还是决定对违规选手作出三年禁赛的处罚。基本等同于……他不会再有资格参加帆船联赛。至于当时离你们最近的裁判,因为职责缺失,被永久取消帆船联赛的裁判资格。”

“还有,”他从桌下拿出一只不大不小的礼盒,“这是船联给你的补偿。”

其实处决相当公道了,即便奥运赛也不过如此。

只是对时盛矜而言,还差点意思。

“这到底是船联的补偿,”他哂笑着,犀利地问卓清染,“还是你的?”

“时盛矜,我们尽力了。”卓清染捂住脸叹了口气。其实是他尽力了,他不见外地跟时盛矜摊牌,“船联只能维护赛场的公平,不可能平等地为所有选手赋予良知。”

时盛矜不客气地当面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副价值不菲的航海眼镜。

他把盒子推到卓清染面前:“谁需要给谁吧,我不缺。”

“时盛矜?”卓清染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深感抱歉,大概因为时盛矜是他请进社团的,他却没办法让肇事者跟时盛矜当面认错。

“我懂的。”他给湛大社长留下了一个不容亲近的侧脸。

其实是想通过他向船联其他社长传递一个信息——不要拿小恩小惠来掩饰不公,他不稀罕。

时盛矜问卓清染:“你刚刚还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卓清染跟湛大社长对视一眼,“违规选手的行为,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们社团。”

“我知道。”时盛矜根本不认识他们。

“去年的帆船联赛,是我们社团举办的。当时采用的还是让分制度,允许选手自带帆船。”一说以前的事情,卓清染就戴上了痛苦面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发给你的录像。”

时盛矜说:“看过。”

“那场比赛,第一个到达终点的选手是加大的,第二个才是我们社团的,不过他已经毕业了。你应该知道,让分制度下,第一个到终点的,未必是冠军。”

“是。”

这是所有帆船人的基础概念。

如果选手的船只规格不统一,那么船好的人,成绩要打折;船次的人,成绩能上涨。一来一去,也就常有第一个到终点人不是冠军的现象。

卓清染说:“经过IRC系数折算,裁判把冠军评给了第二个到终点的。”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时盛矜一早就看出来了。

他敏锐地还原出去年的场景:“然后第一个到终点的不服?”

“是。”湛大社长把话接过来,“加大帆船社因此怀疑赋分制度的公正性,要求船联重新评估IRC系数。但是评估过后,结果不变。”

难怪报复在时盛矜头上,他讥笑道:“输不起啊。”

“你们社长说得很对,船联只能维持赛场的公正。”湛大社长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所以统一船只,也是从今年开始的。”

卓清染将手搭在时盛矜肩膀上,意有所指地承诺:“我们加入船联的初衷,是希望所有帆船爱好者有机会共享资源。如果有人跟你寻仇,我保证城大帆船社永远站在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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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崽:就这么一个弟弟,当哥的也是操碎了心,长这么大没被人套麻袋真是命大。

袖崽:那你套嘛?(ΦωΦ)

矜崽:……我看你像个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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