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哥哥

-----正文-----

程淌春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现实的人，可在逃离的那一刻也确实幻想过此生不要再遇见海意书。

可见人还是活得脚踏实地的一点好。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棉麻咖啡色家居服，长发柔软服帖，未做过任何装饰，脸蛋清透，很柔软的样子。

海意书后知后觉地确定，她比从前柔软许多，不是在家里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多了个女儿，身上缠绕着温和的爱意，像是随时会弯起唇角。

非常熨帖。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梦里梦到过，毫不讲理地这般认为，蛮横得在这一刻认为程淌春剥夺了自己的权力。

可他没资格这么想。

程淌春放松下来，脊背贴着松软的沙发背，抱着悠悠喜欢的白色小羊抱枕，对海意书露出一个笑。

她总要处理好这些问题，为了自己，也为了海意书。

于是她听见自己用柔软得同程淌春无关的声音说：“就这样吧，哥哥。我想通了，是我之前错了。”

程淌春成年后，再也没叫过他一句哥哥。

谁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为了摆脱这一声称呼，做了很多年的努力，无所不用其极，惹旁人唾骂的事做尽了，换来今天心平气和的一句“我错了”。

海意书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静默了许久，好像是程淌春买来做装饰的恐龙雕塑，沉默着张牙舞爪。

干涩的男声似乎真的在疑问：“从哪里开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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