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如雪一进来便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弃纸，看了之后往桌上摆，江杞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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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如雪一进来便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弃纸，看了之后往桌上摆，江杞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那位的动作居然异常温柔，怜如雪此时开口：“为何扔在地上？”

“回师尊，地上这些都是写错的。”

“为师不认为。”

江杞不解，小心翼翼望着她。

“师尊意思是？”

“罚写，重点在于是否有往心里记住。”怜如雪的手指轻压在写歪的字上，轻敲两下：“比如这张，因入神顿悟经文所意，情已融入其中才出此笔锋。”

“但字迹潦草，不就得重写？”江杞过去罚写过几次，正是知道怜如雪抓字严苛，看到歪了才直接换纸。

“那时为师不期待你们理解其中含义，才只抓字迹。但妳这些为师看得出心境，跟桌上那些端正字迹相比，更为杰出。”

江杞哑口无言，以前她的努力从未得过师尊赞赏，如今那些捨弃的废纸，被怜如雪温柔地拾起，即使面无表情，也能从难得多话的态度得知喜爱。就好比她自以为维持表面上的仪态，比抛弃内涵更能夺得师尊目光吗？

“弟子冒昧询问师尊来意？”

江杞不让自己想太多，累了。突然的赞美，让她原先能平心面对的情绪有所起伏，特别是师尊伸出手指滑过文字，似乎在循着她的字迹感受心境，为此流露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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