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睡梦中的梅西被砸门声吵醒,他睡眼惺忪地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穆勒,他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了回来,驼色大衣上还沾了一片枯叶,眼里却满是笑意,咧嘴大笑以至于露出了小虎牙。
梅西见到来宾有些诧异,因为活动结束日期似乎是新年以后,但一想到是穆勒这个执拗的疯子,这不合理的安排又显得平常,他也没兴趣询问这种做法的原因。
“对不起,我忘了带钥匙。”
“没关系。”
他将穆勒领进屋里。壁炉内噼里啪啦的火苗声灌进耳蜗,窜入鼻腔的焦味令穆勒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的皮肤仿佛也被烧焦了。仅仅与梅西分别了三五天,他却觉得犹如一整年那么久,日思夜想的人终于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伸手便能拥抱的位置。他迫不及待地将梅西搂进臂弯。
几分钟的拥抱,宛如一个世纪之久,但这类蜻蜓点水的作法并不足以熄灭穆勒的欲望之火,这在他看来只是大快朵颐前的开胃小菜,他渴望梅西更多。因此,被性欲这种原始本能驱使的穆勒,出手扒下梅西的睡裤,竟一往直前地玩弄起梅西的阴蒂和肉唇。
梅西十分不欢迎这突如其来的前戏,所以他拍开穆勒作乱的手。可惜的是,他的反抗越激烈,穆勒的钳制也愈凶狠。梅西不久落了下风。慌张间,他眼睁着自己被穆勒带到卧室的床上,紧闭的双腿被穆勒强硬地掰开,像是宣誓主权。不该有的那一条缝,被其直勾勾地盯着,眼神晦暗不明。滚烫的吐息,像潮起潮落的海浪般,有节奏地拍打在翕张的肉唇上,惹得梅西一颤。
梅西并不抗拒与穆勒进行肉体接触,牵手、拥抱、亲吻、做爱,他们早已通通尝试过,但是他不喜欢现在这种突兀的前戏,好像失去控制,发情的野兽般。
“不要看!”
话音未落,穆勒的舌头已快人一步地钻进了那道窄缝里。甬道里的软肉和血管被一一掠过,留下一地狼藉。快感似泄洪般地冲击着大脑,梅西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大口喘气,大腿事与愿违般夹紧,抽搐的肉壁与舌头的勾引难舍难分。
“不可以......嗯......出去......”
穆勒抬眼,见梅西俨然一副情动的模样,模拟媾和的戳刺变得更加卖力,直至每一寸嫩肉都被照顾了遍,他才念念不舍地放开梅西的膝窝,肌肤上留下的五指红印,令人浮想联翩。梅西被他撩拨得说不出话,被舔舐的女穴早已一塌糊涂,体液混杂着唾沫从狭小的洞口缓缓淌下,沾湿了床单。
“舒服吗,里奥?你想不想它?”
穆勒见梅西还未缓过神来,趁机将偾张的龟头塞入阔别许久的爱人的身体。痛不欲生霎时压得梅西喘不过气来,仅是囫囵吞枣地吃下那一小部分,他也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僵直了身子,小口小口倒抽着气,妄是借此消解这排山倒海的痛苦。
“放松点,你会好受些。”
梅西脸色煞白,穆勒自然不敢贸然行事,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对方自食恶果,当下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俩人都难辞其咎。挣扎了一阵后,穆勒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他探头将梅西的睡衣解开,左乳头一口含住,再用舌尖来回搜刮两边乳首。过了好一阵,媚肉终于欲迎还拒地缠了上来,穆勒才将剩余挺翘的阳具送进阴道里。
“你想它的,你喜欢的......至少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喜欢。”
穆勒嘴上循循然善诱,动作却是不怀好意。他引领着梅西的右手向下探,才刚抚过肚脐眼,对方的手便缩了回去。
穆勒见状戏谑道:“你怎么不摸摸你贪吃的下面?我的整根都被它含进去了。”
面对如此露骨的荤话,梅西一时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地反唇相讥:“那是因为你......”
穆勒大有先见之明,料想这后半句不是什么好话,下身于是猛地朝里探去,作势要将囊袋也一并塞入。他将梅西话到嘴边的讥讽,硬生生地碾碎成了不成句的呜咽,尖锐的冰锥化成了一滩雪水。穆勒抬头,恰巧撞见梅西难以自持的神情,大脑一热,竟俯身亲了口梅西的嘴角,再又触电似地落荒而逃。数以万计的神经元单是处理快感,已是过载,颤栗不止的梅西自然无心思索这个吻背后的含义。
“里奥,里奥,里奥......”
胯下动作打住,穆勒凑到梅西耳边,压低嗓音,亲昵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本不指望有何反应,它却被神赋予了芝麻开门的魔力,被蛊惑的梅西竟主动献吻,动作还带了一丝急迫。二人的唇舌热切地交缠在一块儿,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梅西绷直的漂亮脖颈一路向下,穆勒的下唇甚至因这意想不到的激吻,磕破了一道小口,淡淡铁锈味在口腔内弥漫。双方均不满足于此等小恩小惠,所以又频频利用舔弄与吮吸等技巧,步步加深着这个吻,直到梅西淅淅沥沥地出精,穆勒的肉棍被一泻汪洋的淫水充分浸润,这一幕终了,他才肯放走梅西。
高潮过后,梅西的内腔相较之前无所适从的紧绷,张弛有度的现状更令穆勒着迷。他将其背过身去,除了性感的肩胛骨,最夺人眼球的便是明晃晃的两瓣蚌肉。穆勒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两边白花花的臀肉,落下点点绵密的吻,甚至故意在吮嘬时,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是谁在操你,里奥?”
甬道被瞬时塞得满满当当,娇嫩的肉壁与蛮横的柱身相互摩擦,产生了按捺不住的快感,引得梅西喘息连连,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张口全是不成调的呻吟。胡乱给出的答案,穆勒自然不满意,他缓缓抽离了整截阴茎作为惩罚。整个过程举步维艰,肉体层面而言,梅西对他的眷恋和挽留程度出乎意料,比如在拔出之后,对方阴道口滋滋外冒的骚水。
穆勒静静注视着梅西,尽管从他迷蒙的眼神里找到了自己的身影,仍不知魇足。穆勒觉得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此时此刻的他,是主宰梅西的神,梅西需献祭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才能得到垂怜。
“是......是你......”
梅西被快感折磨得说话都不利索,几近崩溃。
“我是谁?”
穆勒慢条斯理地又问了一遍。
“托......托马斯......呜!”
穆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捞起身下瘫软的梅西时,对方甚至无力攀附自己的臂膀。小穴收缩得愈演愈烈,自身的阳具被严丝合缝地绞紧,晾在体外的囊袋因大力凿掘而撞在肉户上。这种情况下,穆勒必须以下身为支点,命梅西面对面地倚靠着自己。只不过头昏脑涨的梅西听不进任何话语,门户大开地迎合冲撞,并随着操干而上下起伏,是他目前能做的全部。穆勒不得不用左手托起梅西的头部,右手支撑他的后背。杂乱无章的呼吸就势喷洒在自己的肩颈,卷曲的毛发更是挠得他心痒痒。这种亲昵的姿势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回忆的大门,幼时的自己搂抱刚出生的小猫,也是这样小心翼翼。
最终,他在梅西的阴道里全都交待了出来,而小腹上也沾染了梅西的体液。穆勒心满意足地退出时,依依不舍的嫩穴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他又在梅西的额头留下一连串的吻,轻柔得犹如擦拭一件珍宝,而他的枕边人早已筋疲力竭地昏睡。
穆勒揽了揽头发,边喟叹边回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直至被梅西无意识的一声呢喃打断。他匆忙回过神,将梅西牢牢抱紧,感受着那具滚烫的躯体犹如烈火般,在怀里燃烧,仿佛同时在他的灵魂上,烫出一块疤来。
穆勒忽然觉得,如果真有下一辈子,凭借着这块伤疤,重逢的时候,即使梅西不再认出自己,他也能从万万千千个人里一眼认出梅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