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一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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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卓文幸在蔺竞风家里不被允许穿衣服，颈上的项圈换了一个，不是那天随便快递上门的，而是先生带回来的写着先生名字的定制项圈。

蔺竞风，原来先生叫蔺竞风。

卓文幸跪在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空隙，屁股放在脚跟上垫着，双手撑地，扬着脖颈，方便先生把旧的项圈取下，给他戴上写着先生名字的专属项圈。

卓文幸可耻地硬了，先生注意到了，穿着拖鞋踩了踩他勃起的下体。

“这么喜欢？”卓文幸听见先生带着调笑的声音问他，只觉得浑身更热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先生的手指，点了点头。

他不愿意说话了，狗是不会说人话的，而他现在是先生的家养狗了。

17.

手上突然的动作拉得卓文幸身形一晃，先生的四指‍‌‌‍‎插‌‎‍‌‍进‌‌他的项圈，挤压着原本不多的空间，卓文幸除了感到呼吸不畅，还觉得浑身战栗。

太爽了，主人拉着他的项圈，这种感觉太爽了。

下体缓慢地流出更多的液体，主人抬起脚又落下，动作不大，但卓文幸听见了黏腻的水声，他在发骚，主人还什么都没做，他已经开始浪了。

“小狗，为什么喜欢项圈？”

主人松开握着项圈的手，顺着锁链把手环握在手里，卓文幸看着先生一圈一圈的把锁链缠绕在掌心，对即将到来的拉拽感到恐惧和期待。

“喜欢，主人，喜欢项圈。”

第一下很轻，但卓文幸还是被牵动着扬起了脖子，他回答地不对，先生皱了皱眉。

狗应该对主人坦诚和忠实，这才是一只好狗该做的事。

但卓文幸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于是保持了沉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先生没再多问，又把玩了一会儿链子，起身离开了。

18.

一整个下午，卓文幸都跪坐在沙发前，看着主人从卧室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到书房，但主人没看他一眼，这让卓文幸觉得恐慌，一种要被抛弃的恐慌。

依赖来的那么快，明明昨日才和主人见面，但卓文幸已经害怕离开主人，又变成没人要的野狗。

晚饭时他终于忍耐不住，跪爬着到餐桌边去咬先生的裤脚，他撕咬了一会儿，又得寸进尺地去舔先生的脚踝，感受先生的体温，那里是热的，不像先生的态度那样冰冷。

但先生却是对他很不耐，用脚踢开他，走到冰箱旁拿出瓶装水喝。

卓文幸小时候便不会讨大人喜欢，做狗也不知道如何让主人满意。

他无措地应对着主人的冷漠，又再次爬到主人的身前，冰箱门没关，冷气接触他的身体，叫卓文幸打了个寒颤。

他用脸去蹭先生的膝盖，见先生没有反应，又低下头用嘴叼着手环抬头递给先生。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恐慌和无措逼出他的眼泪，他眼圈红，泪水挂在鼻头。

发音因为咬在嘴里的皮质品而变形，但卓文幸希望先生能听懂。

“别不要我，先生，原谅小狗吧，主人。”

19.

失去父母并不算最大的惨事，而后寄人篱下的生活才叫人难堪窒息。姑母的嫌弃，表哥时不时的欺辱，同学的霸凌。

卓文幸有记忆的次数，两只手已经数不下，表哥恐吓自己，不戴上狗链子被他牵着溜一圈就把送到孤儿院去，那时他实在太小了，不明白没人要的小孩本来就该去那里，况且，那里未必会比他寄居的家庭糟糕。

至少在那里不用给表哥当马骑，当狗遛，不用被拿着给狗装粮的碗装饭，又被抓着头发强迫吃下去。

那些是实在可怖的回忆，他说完已经哭得眼前迷蒙，看不清先生的表情。

他怯懦地叫了一句先生，跪在先生面前，紧抓着先生裤腿的手因为得不到回应而逐渐失力。

他瘫坐在地上，又掉了许多眼泪砸在地板上。

他从没人要的孩子，成了没人要的狗，他连感情都不奢望，但他还是无法如愿以偿。

20.

“好了，别哭了。”

先生弯下腰，揽着小狗的后背一手穿过小狗的膝盖把人抱了起来，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小狗下意识攥紧了先生的衣襟。

他被先生放在床上，身体在地面跪了一天，伸直膝盖也变得疼痛难忍，先生坐在他身边，用手去碰他青紫的膝盖，先生很轻得揉，但还是有些疼，只是小狗没有躲。

给小狗一些温柔的话，先伤害小狗也没关系。

愿意抚摸小狗的话，先叫小狗疼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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