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十五

-----正文-----

21

待快吃完时，江遥便对楚渝说想回将军府。

“回什么府？”楚渝将筷子放下，看着他道，“你我既已成了夫妻，自然每夜都该睡在一起。”

江遥现在一听他说话，耳根子就红。他看着面前已经见底的粥碗，想了想说：“臣……我想回去看看祖父。”

“江老将军现在不在府中，”楚渝略微沉思，“算着时间，他应已经走到了黎州。”

“？”

江遥惊讶地抬起眼。

“他老人家戎马一生，好不容易卸任不用领兵了，过上了清闲日子，”楚渝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温声道：“他将你交到我手中，便没什么牵挂的，就打算走遍这大楚江山，每到一处新的地方才会捎封信回来。”

22

原是这样。

祖父原先就同他说过这个想法，只是那会边境时常战乱，没这个机会。

他们见得最多的便是狼烟烽火，以及悬在天上的血色残阳。夜里总泛着凉，空气中带了硝石的味道，又混了不知从哪来的小调，许是随口哼出来的，远远谈不上好听，却总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听上许久。

“阿遥，祖父最会看人，他在任期间提了数十位将领，没一个是扶不起来的。”

楚渝身子微微前倾，他轻抚上江遥的面颊，指腹蹭了蹭，“阿遥，他能放心将你交给我，便是极相信我，你不信我，总该信他罢，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江遥不敢看他，别扭道：“您……怎的也叫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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