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靠什么让我准许你放李景灏进学校的？”

-----正文-----

如果非要说清楚江瓷此刻的心情，那大概就是觉得失望，就和当时一样失望。

大概是在和楚吝惘重逢后的三个月，他意识到自己所陷入的，并非自己所妄断的亲密关系。

那时候临近年关，楚吝惘通知江瓷和他一起回家，楚吝惘说这话时显得理所当然，江瓷琢磨着这是见家长，暗自窃喜好久，表面上还要装得一副淡定模样，好叫心上人觉得他不是那么不成熟。

临行前一天，江瓷察觉到楚吝惘的情绪格外的不稳定，他是头一次在楚吝惘脸上见到类似于烦躁的神色。

漂泊游荡的丑小鸭骤然从芦苇丛被送入的温室里，江瓷心悸担忧了一小会儿，告诉楚吝惘其实他可以不跟着一起去。

楚吝惘把他抱着，头埋在他颈肩深吸一口气，像猛兽嗅闻猎物的气息，楚吝惘的手掌似乎要将他的骨骼捏碎。再抬起时便又恢复了那副镇定自若的矜贵模样。

楚吝惘那时候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江瓷，你总要见一见的，别再拖了。”可分明在楚吝惘的认知里，他们才认识三个月。

与出发前的温存缠绵相反的，江瓷那日跟着楚吝惘一起回到楚家，再一次了解到了自己与楚吝惘之间存在的差距。

以及他其实从未真的触碰到楚吝惘的心，所谓的恋爱都是楚吝惘丰富情史中清汤寡水的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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