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

-----正文-----

⒕

被烈火不停炙烤的灶坑发出噼里啪啦的杂音，我坐在大盆里用抹布费劲地擦洗身体，老太太蹲在一边不时拿眼扫我，生怕我搞什么小动作。多日未洗的身体搓出很多灰泥，我拧干抹布搭在盆边，一抬头正碰上她看我。

“大娘……换盆水行吗？”她瞪我两眼没吭声，抛下炉钩子等我出来后就端着大盆出了屋。

闷热的屋里飞进来两只苍蝇，其中一只停在了灶台边，就在它旁边还放着一盒才用过的火柴。我屏住呼吸看了眼周遭，确定没人了便快速出手从盒里倒出两根火柴，之后想也没想就把它们藏进了我那双鞋里。

“让她一人留屋里能行？”

“怎么不行？她还光着腚呢，你也不想想她敢这么跑出去？”

说话声进了，我瞥眼火柴盒再三确定它是否和刚才摆放的位置一样。我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害怕。老太太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那个打过我不下数次的男人。

他的眼睛停顿在我身上，我立刻读懂了他的想法。这时我忽然想起林说过的一句话“就当被猪给拱了吧”。是的，我握紧拳头在他们面前继续清洗自己的身体，随着水流不断波动的还有我对“生”的渴望。

她朝我扔来一条毛巾，我用它擦干头发后再去擦湿漉漉的身子。

“大娘，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抬头问她，可这时候屋里哪还有她的身影？对面的男人淫笑着走近我，不待我有下一步动作，便忽地将我抱起，扔到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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