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是谁？

-----正文-----

顾玉上了楼后，就见沈晏温背对着他长身鹤立在窗前，秋风袭袭吹动沈晏温的衣袍，看起来有些孤寂。

他走近，沈晏温听到动静，回过头去看，见是顾玉，眼里起了些波澜。

二人对视，眼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却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一阵冷风自外吹来，穿过沈晏温的衣袍抵达至顾玉的身前，扰动了他的发丝，侵入他的身体。

顾玉打了个寒颤，在下面站着时已受了寒，此刻对寒意就愈发敏感，再受不得半点冷。

沈晏温注意到，回身合上了轩窗，将冷风隔绝在外。

“冷吗？”

顾玉点头，接着又摇头，“不冷，殿下冷吗？奴才去给殿下煮壶茶。”

“奴才”二字在沈晏温听来刺耳至极，这等同于他在刻意疏远。

他就那么喜欢沈青安，这么急于跟自己拉清关系吗？

“不用。”他语气有些不好，视线落在桌上白芃芃送来的那坛子酒上。

接着沈晏温撩起衣袍，坐下后自顾自地开始倒酒，将顾玉放在一旁，置之不理。

清酒入杯，香气四溢，沈晏温一口喝下，凉意顺着喉咙滑入胃中。

于寒夜饮冷酒，无异于自残。

可他似乎感觉不到，一杯接着一杯，动作优雅，从容不迫，不像是在饮酒反而像是在喝水。

“殿…”顾玉看沈晏温这样欲言又止，走到他身旁，止住了他再饮的动作。

沈晏温挑眼看他，“怎么？你也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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