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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月，距离我开始在这个城市的角落做一个站街女，已经快要两年了。

冬天来临前，我就要离开这里。

我的母亲早逝，父亲也在两年前留下一屁股债后撒手人寰。我没什么学历，想要找到一份能尽快还上债的工作简直难如登天。“热心”邻居说要给我介绍工作，可实际上就是做鸡，走之前不忘假惺惺地跟我说：“雨涵啊你长得漂亮，生意不会差的。要不是我家那口子管得严，我肯定第一个来捧你的场。”

呸，恶心的东西。

我痛恨那个将我从岸上拖下水的人，也厌恶他在我臀部流连的脏手。筒子楼破旧脏乱，就好比住在这里的人的内心一样脏污不堪。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耳濡目染，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实际上，要说我是一个站街女，也确实有问题。尽管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女孩，但按照生理学角度来说，我是一个有着两套生殖系统的双性人。

我倚靠在电线杆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了。隐约觉得两年前的今天，天也是这么灰的，狭小的出租屋里，空气咸湿闷热，是我人生第一次和男人做爱。

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我背对着那个男人，还没有做好接受他性器的准备，就要咬牙忍着下体被贯入的疼痛。抽动几分钟后，男人便餍足地提起裤子，用他肥硕的手点了几张钞票，狠狠抽打在我的屁股上。我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像一具死尸。等他走远后，才竭力支起身子，将散落的、带着腥臭味儿的钞票一张一张捡起，展平，捏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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