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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林邈冷笑，撇开头：“也就那样，他是个懦夫。”

“他不是懦夫，只是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沈茜声音降低，“算了，我没资格说这句话。”

“志浩很胆小，我想，这样或许能逼迫他过上新的生活，不全是件坏事。”她沉默一瞬，“你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爸爸。”

林邈惊讶，他并未对沈茜提及过自己的身份，还有与林志浩的关系。

“要是我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那我的日子真是到头了。”沈茜点起一根烟，“你们长得很像志浩，尤其是眼睛。”

“一大早就到这里来，还没有吃饭吧？”

沈茜给林邈手中塞了什么，她拒绝透露自己的悲伤，只是站在一旁不停地抽着烟。

林邈摊开手，手中是两块柠檬硬糖，沈茜在离家出走之前答应给他带这么两块糖，结果再无音讯。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林邈握紧手中的糖果，“如果你真的爱我们，就不该——”

“很多事情不是靠爱就能解决的。”沈茜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她的情绪被脸上的墨镜遮掩，“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需要——”

沈茜摇头，她为林邈拆开糖果简陋的包装，塞进林邈口中。

糖果化开，甜味弥漫在口腔。一切都没变，甜的腻死人的糖精，完全不像柠檬味的柠檬糖。

沈茜转过头，烟雾从前方升起，她的话好像是说给林邈，是在为自己的离开做辩解，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年轻人的选择总会伤害到所有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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