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问蠢作者蹲在墙角能做什么?当然是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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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被奇怪的咀嚼声弄醒,她睁开眼睛,沉默地看到缩在她怀里睡得正香的某人。
她的手还在何萃萃校服外套的衣兜里,能摸到一把圆滚滚的硬币大小的果子,见某人无知无觉便轻轻抽出。
许梨记起之前何萃萃缠着要摸她的口袋,不然就不让她抽回手去,她内心抗拒,气恼地不吭声,便闭着眼睛睡了去。
此时那毛绒绒的脑袋动了动,何萃萃抬起眸子,露出喜人的笑容,见许梨故意转头也丝毫不减兴致。
许梨寻找着窗子,想看看风景,却瞥见篝火投在墙上乱窜的影子。
何萃萃似乎很懂得拿捏距离的分寸,她表现的很规矩并没有亲昵地抱着许梨,只是假装取暖一样贴在许梨的怀里。
她感受着隔着衣服温热的心跳声,紧盯着许梨凉薄的下颚,直到被思维迟钝的许梨察觉前才转动眼珠看向正蹲在墙那边背对着他们咀嚼着什么的女人。
许梨看着墙壁上挣扎乱转的像是痛苦到肢体扭曲的人影,她被扯了扯衣袖,便顺着何萃萃的惊惧的视线看到那熟悉衣服的女人脚下。
没有影子?所以影子是女人的,许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逻辑闭环。
而中年男人还在篝火旁打着呼噜,似乎并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事情。
女人细细的嚼着,偶尔夹杂着骨头碎掉的声音。
守下半夜的是白领,他表情不惊讶也不害怕,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女人脚下掉落的碎肉,没有血,倒像是烂了许久的尸体,还有一点霉味。
他见女人沿着墙根爬动低头在地面嗅着什么,被啃出白骨的手掌在石砖上划出难听刺耳的声音,直到搬起石砖拿到一个布囊放在身下,有规律地耸动着。
白领怔住,赶紧转头,他瞥见两个小家伙醒了,还算满意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小小年纪胆子还挺大。
何萃萃轻轻地抓了抓许梨柔软的头发,直到许梨抿唇盯着她才停手。
某人犯困地揉了揉眼睛,口型道:好困,睡吧。
别碰我。许梨认真地无声张嘴道。
何萃萃不开心地瘪嘴,明亮的星星眼黯淡了,回了个口型:可是我们是朋友了啊。
许梨内心涌起了一阵无力感,又是这样,因为是朋友大家就要亲密接触了吗?就要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情了吗?
好像又回到了懵懂无知的幼年,若是当初被所谓的朋友逼着要亲嘴时,跳下去摔死好了,哪会有现在那么痛苦?虽然摔下去时腿很疼,但是她是不怕痛的,可是她真的讨厌被人肮脏玩弄,为什么要做这些恶心的事情?明明在红尘中,她是这么的普通,怎么会总遭遇这些不堪?
就算她不通世事,难道她就感受不到来自于欲的肮脏侵扰了吗?许梨思绪混乱,她低弱地呼吸着,难受地感觉到鼻子喘不上气来。
“阿梨,张嘴呼吸。”何萃萃悄声指导,担忧地手足无措,为什么她的阿梨这么孱弱,明明生来性子是那么清冷纯粹,现在却像是被泥砖压坏了的霜雪一样。
不知何时,室内一片寂静,举止怪异的女人也停止了动作。
何萃萃敏锐回头时,女人已经站了起来,全黑的眼眸就这样冷冷地注视着她。
何萃萃和白领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有做声,而说来也奇怪,女人仿佛看不见许梨一般,她只是看着何萃萃裂开嘴笑了笑,身体便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
月光久违地穿透了乌云,打落在窗台上,许梨似乎不想看见何萃萃便转过头遮着脸已经睡了去。
夜深,外面下起了雨,连绵不绝。
冷风呼呼地从窗子里灌入屋中,篝火依旧燃烧着,木柴没有减少,散发着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热,仿佛处于另一个停止的时空一样。
白领依旧尽职地守着夜,他看了眼已经睡去的靠在一起的小家伙们,又研究起了瘫在地上的女人身边的布囊。
好像有点泛黄,是锈迹?颜色的深度也不太像,明天再仔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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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看不见毒蛇,毒蛇却对你伸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