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所处的位置较为偏僻，水牢里管事和牢子等闲也不会到这地方来。今日验尸，孔连胜也只带了一名小牢子打下手，故而方才的一场动静并未惊动别人。

肖俞换上小牢子的衣衫，见他仍旧瑟瑟发抖，便笑道：“我若是不打昏你，你是不是就要背上与我同谋的罪名？”

小牢子点点头，道：“大爷行行好，轻轻打一下，小人就昏了，千万别太用力。”

肖俞本来有心弹指点他穴道，一运气却发现自己内息还时后继无力，只得退而求其次，上前按住小牢子的脖颈唯一用力，小牢子也瘫倒在地。

寒月上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乖徒儿，出了水牢，你还想往哪儿跑啊？”

肖俞道：“凭着师父您的神通，徒儿跑到天涯海角也时无用。倒不如不跑了——出了这间房，我就去找董延年自首，就说是国师老爷放我出来的，看看董掌刑会怎生处置我。”

寒月上人道：“你不必去找董延年，找也找不到。”

肖俞道：“怎么，他不再汴梁？”

寒月上人笑道：“他在汴梁，但是不会见你。”

肖俞奇道：“那是为何”

寒月上人道：“你还不知道原因？那夜董延年擒住你的时候，你说的那番话，虽然有些狐假虎威，但句句在理。”

肖俞想了想自己被擒得那晚，似乎说了不少话。但能让寒月上人觉得在理得，大概就是当时威胁董延年时说的，董延年抓住了国师老爷的弟子，那便是扫了国师老爷的面子。难道寒月上人真的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后来去找了董延年晦气？想到这里，肖俞“啊”了一声：“您老人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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