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正文-----

凌岁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

混乱的记忆回笼，昨天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他昨天和裴见松一起从山上下来以后，就在暮色中回到了酒店。

两人默契地没有问对方在那棵遮天蔽日的许愿树旁许了什么愿。

零点来临的时候，他的生日也到了。

裴见松布置好了一切，笑着对他说“生日快乐”，以及……“成年快乐”。

或许是气氛太好，凌岁吃完了蛋糕就在裴见松的撩拨之下和他做了。

在最后的时候，他听见裴见松坐着问他：“小凌，给个机会让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凌岁于是睁开眼，神色瞬间恢复了清明，他依然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像之前的那场欢愉都是虚妄。

他说：“裴见松，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裴见松表情难得失控了一瞬，他很想问，和以前一样是哪样？不清不楚，不拒绝也不反对？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不拒绝的凌岁会让他产生不该有的念想。

可现在……裴见松苦笑了一声，这念想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他却没办法不同意。他知道，如果他不同意，那他们之间就连不清不楚都不会有了。

裴见松最后带着满嘴的苦涩回了一句微不可闻的“好”，可那个时候凌岁已经睡着了。

凌岁回过神，从一旁散落的衣物中翻出了手机，最后一条信息正是牧垣发来的“岁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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