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疏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叹息。

-----正文-----

母子二人俱是一惊，片刻后，皇后沉声道，“父亲他是什么病?现今情况如何?”

“不，不知。大人刚一回府，就捂着胸口倒下了。夫人请了大夫来，好不容易才救下大人，还未言及具体，就打发人报与娘娘了。”

“救下了就好，救下了就好。”皇后坐下来饮了一口茶，沉吟片刻，“佩兰，你去太医院请陈太医走一趟，瞧瞧父亲去，免得宫里头又要派人家窥探。”

“月娥，家里有母亲撑着，你提防些别叫消息从宫里传出去。”

看着母亲安排诸事，陈玄辞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母亲是华家的女儿，华家是母亲的华家，可此时母亲的言语处处将自家与宫中隔开，华家同他的关系也似乎并不同母亲说的那般亲密。

他自出生以来同外公见过的次数寥寥，又哪里来的亲情可言?一念至此，陈玄辞的心境刹那灰暗。瞥一眼无暇顾及他的母后，陈玄辞再不想待在此处，默默从这金碧辉煌却处处弥漫着灰暗朽败的殿中退了出来。

人出来了，心却难以忘怀母后的一番言语。陈玄辞神色郁郁，连小祥子的插科打诨都没心思笑了。再加上父皇生辰将近，不仅宫中忙着筹办万寿宴，他也要预备着生辰贺礼——父皇向来爱文人字画，他在民间寻了半年，总算购得一幅前代大家的正品。现下送进宫里，又是重新装裱又是悉心保存，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连着和叶清疏的恩恩怨怨也抛去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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