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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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周末,贺晟躺在魏文谦的腿上,和魏文谦一起在客厅看恐怖片。
室外是炎炎夏日,室内却是黑暗凉爽。为了营造适合看片的氛围,贺晟让魏文谦把客厅窗帘合拢,自己把所有的灯关掉,顺便把室温调到21度。
“会不会太冷了?”魏文谦从卧室拿出毛毯,盖在贺晟身上。
“不冷不冷,快点。”
“嗯……好。”
一幢老式别墅盘踞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百年过去,昔日的辉煌早已逝去。主人公却在某一日莫名其妙地收到了邀请请帖,无论怎么处理,请帖都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眼见着时间一天又一天地流逝,临近最终的日期,主人公不得不做好准备,前往那未知的古迹……
按照请帖的要求进入别墅,电影中的主人公推开半遮半掩的门扉,仔细打量着昏暗的室内。手中持有的白烛明明灭灭,豆大的火焰摇摇欲坠。小心地用手圈着蜡烛,主人公靠着墙壁小心地挪动,脚边是凌乱无序的碎片、布条和室内摆件。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这个声音太轻了,被主人公的脚步声掩盖掉了。在角落处的黑暗中,沉睡百年的藤蔓攀爬而出,朝着主人公的方向蔓延。不知名的黑暗影子渐渐从地面渗出,汇成一团雾气,紧紧贴在主人公的身后。阴冷的潮气刺激得主人公起鸡皮疙瘩,他将蜡烛靠近了些,不经意间,他朝左边瞥去,在破碎的镜面里,他看见了——
叮铃铃,叮铃铃,两处不同声源的电话声突兀地响起。
“喂,姐,你找我?”贺晟接起电话,他示意魏文谦先暂停影片。
魏文谦放开了握住的毛毯,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的脸色早在黑影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惨白一片,冰冷的寒意弥漫在周身,唇瓣失去血色。只有腿上的贺晟是仅有的温暖,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摩挲贺晟的发尖,手心处不算柔软的触感稍稍抚慰了内心。
贺晟像一只舒服的大猫一样,慵懒地舒展四肢,蹭了蹭魏文谦的大腿:“凌阿姨,好久没见了。嗯,明天可以的。好,到时候你再打我电话。拜。”
划掉通话界面,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贺晟继续侧躺看电影。
主人公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住了,哆嗦着,面色如土地僵直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缓过了神,这时他才发现刚刚竟然忘记了呼吸。急促地呼吸着,紧紧贴着墙壁,主人公回想起之前在镜中看到的白色影子,似乎是……一位穿着白裙的女人?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影子,他只是眨眼间看到了长至腰间的黑发,蕾丝边的白色裙子倒是看得很清楚。
在原地停留的短暂时间里,铃声已经停止了。抹去头上的冷汗,主人公继续摸索着前进。主人公在隐约的火光中看到了灯的开关拉绳。不太确定是否有用,主人公还是小心地伸手拉下绳子。供电装置还保存良好,灯具照亮了宽敞的客厅。
尽管已经有些年头了,从厅内的摆设和品味中仍能窥见别墅主人的权势、财富。主人公扫了一眼客厅的大致情况,正要上楼,却见到一位年轻的男人踱步走下。男人着一身白色西服,浓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秀美温婉的眉眼间顾盼生辉,脸上尽是笑意。白皙如瓷的皮肤泛着一股子冷意,双瞳、唇瓣仿佛由世上最极致的黑与红进行着色,明知不是人间的真实,脸上的风情却诱惑着人亲吻温柔的眼尾与柔软的唇形。
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紧张地垂下眼睫,魏文谦轻轻揉捏贺晟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像一个大火炉,驱散心中的惊恐。魏文谦喜爱地捏上指节,插入五指间细细摩擦:“阿晟,明天你要出门吗,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就是见一下凌阿姨。”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贺晟百无聊赖地趴在魏文谦腿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打着圈,“好困啊,我先去睡了。”
“嗯嗯,你先去睡,等你醒来就可以吃晚饭了。”垂下头,魏文谦的腿肉紧绷,脸变得羞红。
“辛苦了。”随意地拍上魏文谦的肩膀,贺晟走向卧室。
魏文谦捧起贺晟留下的毛毯,毯上还残留着贺晟衣服上的香味。白皙的指尖小心的摸上,却仿佛被暖洋洋的温度烫到了一般,急切地放手。魏文谦留念地轻嗅着毛毯的味道,慢慢地,慢慢地,将自己埋进渴望已久的温暖中。
影片还在播放着。夜深了,主人公也躺在床上,无知觉地陷入了沉睡。宽大的白色蕾丝裙摆掩盖着主人公的身躯,曼妙的身姿趴伏在主人公的身上,纤长的手指温柔地触碰主人公肉嘟嘟的嘴唇,摩挲着,揉捏着,直至血色上涌才停住了动作。轻柔地环抱住主人公,红唇贴上主人公惨遭蹂躏的嘴唇,细细亲吻,舌尖撬开紧闭的缝隙,勾起羞涩的宝贝与之共舞。
“嗯……嗯……”主人公在睡梦中不适地皱起眉头,发出梦呓。
停住动作,长发美人温柔地抚平主人公的眉心,低沉清冷的歌声响起,拍着主人公的后背,他在静谧的夜色中享受难得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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