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散场

-----正文-----

周围的桌子早换了几批人，他们这一桌人也陆陆续续走了，只留下袁枳和任曲良两个人。

袁枳坐回高脚塑料凳，把剩了酒的瓶子摆在自己面前，一杯一杯倒，一杯一杯喝，任曲良伸手想阻止他，被挡了回去，只能坐在旁边，托着头看他灌自己，偶尔拿手给他捋一捋额前的碎发，让它们别浸到酒里。

旁边几桌聊天、行酒令，热火朝天地闹着。

夜里的凉意伏在地面，穿过那闹腾的几桌人脚间的空隙，游走到只剩两人的大桌边，沿着交换，悠悠攀附上来，黏黏腻腻的。袁枳忽然觉得有点冷。

他转头看向任曲良，这人已经糊成光晕了。

他没忍住笑起来，给任曲良面前的空杯倒满，拎着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就着任曲良的脸喝完一杯。

他也没强求任曲良做什么，高高兴兴地仰面对着人，说话含糊：“哥！我好高兴啊！”他有点拿不动杯子了，就放下来。

光晕里的人显得格外遥远，他也不着急去抓：“嫂子如果知道我们现在要搬新家了，该有多高兴啊！”对面的人笑没笑他不知道，他快开心疯了，“小乔肯定也盼着来！”他有点想念小侄子了。

当年——也没当年，就两年前，他刚跟着任曲良出来创业。离开的时候，他嫂子高晴带着他小侄子来送他。他站在门口，刚穿好鞋，任曲良已经下楼开车。袁枳拎起放在玄关地毯上的两袋行李，高晴牵着五六岁的小男孩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又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将他前后打量了遍，拍了拍他的牛仔裤，像是要送他上红毯，看他打扮得妥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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