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正文-----

陆清寒今天一天都有些恍惚。

昨晚的梦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实在算不上是噩梦，只是关于一段过往。关于陆清寒的第一段感情。

那个人跟他说分手的时候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柔。他面前的咖啡热气腾腾，他的面容也模模糊糊的。也可能是因为陆清寒快记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他跟陆清寒说了分手，然后离开了。陆清寒没有异议，看着他离开，慢慢悠悠地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咖啡。

他觉得分不分手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那之后的日子，每当陆清寒想要跟那个人分享自己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可以分享这些东西的关系时，心里涌起的憋闷和难过，让陆清寒再也没法若无其事下去了。

两个人再次约在了咖啡馆见面。那个人的手指摩擦着杯口，声音温和。梦里那个人的容貌有如雾里看花，但声音却异常清晰，他说：“陆清寒，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冷淡的人。”

“上一次我过生日，你忘记了，没有送礼物没有惊喜。我跟你提了一嘴。你过了足足两个星期，突然给我补了礼物。”他笑：“你觉得你忘记我生日的时候我伤不伤心？你给我补礼物的时候我开心吗？”

陆清寒说：“你应该伤心的。”

他笑了：“对，我应该伤心的。可是我没有。因为我习惯了。你补礼物的时候我也没有开心、安慰或是低落，因为你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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