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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生活,众生皆苦。

-----正文-----

季洁也实在是没力气了,撑不住了。到了楼下,发现杨震在等她。

“杨震,你都听说了。”

“听老郑说了。”

“我们又输了一次,老莫死了。我们又输了一次。”

季洁为案子这样崩溃的时候,他没有见过几次,

这王显民,跟个幽灵似的,阴魂不散。每次都能给他们带来死亡。

“没事儿,你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没什么,老莫是咱们的同志。”

“他想做个好人,还有钱少军,他也想做个好人。我抓不了王显民,也保护不了这些人。王显民一次又一次地从我们手中逃走,每一次我都在担心,下一个死在王显民手里的会是谁。”

季洁温热的泪水打在他肩膀上,他只能一下一下地拍她的背,等她心情平复。

“快回家去睡吧,你就是太累了。我等你到家了再走。”

季洁家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杨震发动了车,离开了。

他从不在这时候弄得婆婆妈妈的,也可能是因为从前在六组,忙得觉都不够睡,好不容易案子破了,送季洁回家,就赶紧回家睡觉去。

现在可能是人老了,觉轻了,工作没那么累了,走到小区门口,他还是把车停下来。

在这个位置,自然也看不到季洁家里了。

季洁小区门外有一家馄饨铺,季洁那时候带他来吃过。只是普普通通的很实惠的馄饨,借着一点热气儿,吃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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