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正文-----

那一个晚上，严锺训和张春霖聊了很多。

他们聊到各自的过去，童年，聊到严锺训在国外的前女友，也聊到他和宗悯的大学时代。

张春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从政，他也曾一度以为自己会创业从商。

“那……要是你们当初真的孵化成功了，你会跟他告白吗？”那些往事在一个旁观者听来，都如此唏嘘不已。

哪怕明知世界上没有如果，张春霖还是禁不住想象，如果没有那么多磋磨，严锺训和宗悯的现状会不会更好。

严锺训沉默了一瞬，最终只是苦笑着道：“那就更不会了。”

“开公司不是儿戏。初创团队就那么几个人，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那董事会成什么了？”

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毛病了。永远瞻前顾后，永远追求卓越，可唯独不会听从自己的本能。

临到最后，严锺训也只能虚弱地给出一句：“如果之后我或者他从中退出了，那大概就能了。”

他告诉张春霖：“你和我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更不要学我们这样。如果你还有想做的事……那就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他拿起手机看时间，不觉也小小吃了一惊。一口气聊到现在，竟然已经快到凌晨两点钟了。

严锺训又给杨助理去了个消息，小杨很快发回来一张办公室灯火通明的照片。

“好了——”他熄灭了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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