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交困

-----正文-----

严锺训感觉到宗悯最近有些反常。

具体的时间节点可以定位到他从首都培训归来后。

他耐下性子，不动声色观察了一阵，一时却又抓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正当严锺训开始怀疑，究竟是宗悯太过小心、没留下什么破绽，还是自己过度敏感的时候，转头对上宗悯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收回的荡漾的笑。

那是他在家里很久都没有露出过的、欣悦的神情。

严锺训只觉当头棒喝。

心里一重沉重的铁幕落下，他对自己暗道一声：“坏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就很难再拔除。严锺训甚至少有地在工作时候也开起了小差，脑子稍一空出来，就开始克制不住地翻来覆去想这件事。

“严副……严副？”办公桌对面，梁秘书连续叫了他几次，都不见他答复。

片刻后，严锺训猛地惊醒过来：“嗯？怎么了？”并迅速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梁秘书暗暗吞了口唾沫，按捺下心中的怪异感觉：“下午开会要的工作报告我整理好了，您要不要再过目一遍？”

“噢，好，放着吧。”严锺训向后仰靠在座椅上，一手撑在鼻下，另一只手又下意识地叩上了手机背板。

梁秘书很快放下报告出去了。严锺训则拿起手机，木然地望着暗下去的屏幕，一动不动许久。

他什么时候也会把情绪带到工作里面来了？严锺训疲惫地长叹一声，抓了把头发，颇有些自我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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