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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赛特的认知里,他可以理解欧西里斯对他的爱,可以理解其他人对他美色的垂涎。甚至理解荷鲁斯,虽然他不知道他喜欢他的缘由。
但他绝想不到,自己亲手抚育长大的孩子,会对他产生背德的感情。儿子对父亲有欲望?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这不是真的吧!
赛特挣扎起来,却拗不过他的儿子。阿努比斯将他扑倒,压在身下:“我现在还不会对你做什么。但父子游戏我已经厌倦了,你有必要知道我的真实想法。”
“我不再是你思念的那个孩子。我没有和你一起生活的记忆。你在我眼里是美丽而热烈的存在,我希望你将我当做一个男人,不要再抱着虚无的幻想。”
“你放开我!”赛特推着他的胸膛,心里涌上一股悲凉,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与他关系亲密的男人都对他有非分之想?!
阿努比斯认为父亲没有和他共享赛特的可能,同样的,他也不信任荷鲁斯。虽然他没料到赛特逃走,自己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刑罚,但他的计划还是实现了——赛特被他束缚在梦境里,将被他插入,填补他的空虚,满足他的肉欲。
赛特的确很美,在个人魅力的加持下,让人一眼沦陷也不奇怪。是他蛊惑了我,阿努比斯想,他哪里是战争与沙漠之神,分明是个妖孽祸水。
在他撕扯赛特衣服的时候,荷鲁斯回到了埃及王宫,他看着床上沉睡的赛特,看着他受冥界侵染已经有些改变的相貌,心痛和无力感狠狠攥住了他。
但赛特平静的表情突然被搅乱。他皱着眉,发出痛苦的低吟,指尖颤抖,却无法真正地活动手腕。
在他被宛若亲生子般看待的孩子强暴时,痛苦终于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哪怕他被欧西里斯凌辱或者被那些怨灵撕裂时都没有这般痛苦过。
荷鲁斯觉察到了他的异常,赛特的灵魂有崩碎的征兆。
他连忙张开双翅,带着他四处求医。但拉、伊西斯、奈芙蒂斯、托特……所有人都在摇头,生与死之间本来就是有一道鸿沟,有时两边的神无法互相干涉。
在荷鲁斯的人生中,也从未有如此绝望的时刻。他沉稳而自信,不惧任何人,他是平视神的存在。
但他无计可施,抱着他的挚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崩裂。赛特在梦境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阿努比斯无动于衷,他用武力镇住他,堵上他的嘴,然后捅进了他的后穴。这不同于真实的性接触,他是以侵占赛特的意志、污染其精神而获取快感的。
绿色的藤蔓从地底冲破而出。荷鲁斯知道赛特的异样已经将冥王招来了。
欧西里斯忍着肝肠寸断的痛苦,将赛特接过,用神力干预他的梦境。阿努比斯不得不停止并躲藏起来。荷鲁斯想要将赛特夺回,欧西里斯却警告说:“他的灵魂已经碎了一块了。只有我可以修补。荷鲁斯,我给了你生命,并不是让你来觊觎我的东西。”
荷鲁斯顿住了,除了欧西里斯,还有谁能救得了赛特呢?
让他活着,或让他解脱,哪一个是对得起叔父的选择呢?
欧西里斯带着赛特回了图瓦特,荷鲁斯明白了,他还是不愿意看到叔父的毁灭。
他幼年的梦想就是得到像叔父这样强大又美丽的神的眷顾。叔父彻底消失,他也会失去生活的希望。
荷鲁斯作为埃及的第四任王,终生无妻无子。
欧西里斯杀掉了阿努比斯,收下了他的灵魂。
赛特终于解除了梦魇,苏醒过来。但他精神不太稳定,既是灵魂损伤的后遗症,也是因为遭受了太大的打击。
他问欧西里斯:“哥哥,这是哪儿?其他人呢?”
欧西里斯说:“可怜的赛特,为何忘记了这么多事情?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彼此相爱,长相厮守。”
“至于其他人,赛特只要有哥哥就足够了,哥哥会照顾好你的。”
赛特突然颤抖起来,他扯住欧西里斯的项饰,质问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
每到这时,他就会情绪激动到崩溃的边缘,他指责欧西里斯把孩子藏了起来,甚至认为他杀害了他。他哭泣着,捶打欧西里斯的胸膛,让他把孩子还回来,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会好好养的。
欧西里斯让他听话,允诺会把孩子还给他。于是赛特用心地讨好他,什么都愿意去做。性交只是最基本的,他已经卑微到没任何尊严了。
他的表现尚且令人满意。欧西里斯继续利用他所受的创伤,对他的精神进行操控。
与此同时,赛特却日益萎靡,形容枯槁。
当一个人心死的时候,肉体的充盈并不能阻止他灵魂的凋谢。
欧西里斯找了别的女神,再度交换到创造的权能。从赛特的肚子里剖出来了一个皱巴巴的小生物,欧西里斯说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子,让他振作起来。
赛特抱着这个违背造物规则的人为产物,呢喃着:“阿努比斯……”
原来哥哥真的杀了自己的孩子给他造子。
伴随着几声哭嚎,一个悲惨不已的灵魂消失了。
这便是前生赛特的故事。埃及人告诫后辈说,当一个男人比他的妻子更美貌时,悲剧就在其中了。男人要勇武,妻子要温惠,像美女般妖孽的男人,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
事实果真如此吗?这样看来,美丽真是一种危险的特质。
它使纯洁污浊,使无辜不幸,真是万恶之源,作借口最为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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