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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视频电话刚接通时，屏幕里是黑的。

“元翼？”方湛试探着叫元翼的名字，他不确定元翼是不是不小心按错了。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方湛意识到的同时不禁有点可怜起自己来。

当爱情变得不确定时，人的心理怎么会变得如此卑微。

“方湛，早。”元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嗓音慵懒，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方湛看到手机屏幕里亮起来，被子掀开了，手机晃动了几下，被固定住，元翼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眼睛还没睁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元翼，方湛感觉呼吸快要停滞了。元翼离开才不过一个月，方湛却觉得他有一年没见到元翼了。思念像是腐蚀性的气体，侵蚀到了身体最深处。

“我这里是下午。”方湛说，“你没睡醒？”

方湛的声音温柔宠溺，陆青屿转头看了方湛好一会。

“昨晚睡得太晚，可是还要早起。”元翼很自然地撒娇，像他们以前在一时一样，“我从小到大都没努力学习过，不也长得好好的，现在偏要受这种罪，烦死了。”

方湛微笑起来，“你别太累了。”

“不行啊，拿不到学历我死定了。这破学历，我花了那么多钱，就不能直接给我？”

元翼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几秒钟，终于决定起床。

元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举着手机往卫生间走。元翼确实没睡醒，刚才他从睡梦中突然醒过来，他梦到方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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