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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元翼睡着后，方湛从床上起来，走出卧室，把门轻轻关上。

方湛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到阳台上给程远航打电话。

“程总，明天下午您在会所吗？我想找您聊聊。”

“在啊，欢迎你来找我，聊什么都行，只要不聊离职，我可不会放你这么好的员工离开。”

方湛确实想辞职，他不想再见陆青屿了，如果还留在健身会所，难免会和陆青屿见面。

辞职的事不好在电话里说，尤其听到程远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方湛更不好直接泼对方冷水。

还是当面讲清楚比较有效率，当初毕竟是程远航请方湛来的，方湛也想表现得有诚意一些。

结束通话，方湛回到客厅，从元翼的外衣口袋里翻出一包香烟和一只打火机，又回到阳台上，将窗户打开一点缝隙，点燃了香烟。

方湛现在跟元翼很熟悉了，知道元翼平时会随身带一包烟，但很少抽。方湛留意过元翼抽烟的样子，漂亮的眼睛在渺渺升起的烟雾后面微微眯着，有点漫不经心，还有些不耐烦，像只暴躁的小兽。

元翼抽烟的样子，会让方湛想坐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说：“不喜欢就不要抽了。”

方湛吸了一口香烟，烦乱的心情渐渐沉寂下来。方湛十七八岁的时候抽过一段时间烟，不到半年，后来感觉吸烟影响体能，便戒掉了。

但方湛喜欢吸烟的感觉，心里再烦乱不安，一支香烟都能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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