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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转眼，今日已是除夕了。

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事，这几个月也发生了不少，也无声无息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前一段时间，小瑾问我要不要再做几件冬衣，我说可以，多做几件吧，给皇祖母备一件，也给二弟三弟他们送过去。

我嘱咐小瑾也给自己算上一件。

颜色都素一点吧。

他点点头去安排了。

太傅前几日来见了我一趟，我本已经允了太傅的告假，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受不住奔波了。

他来向我请退，他想告老还乡。

我想挽留的，这么一来，我身边的陪伴我长大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可是我同意了。

这是除夕啊。

太傅走的时候，我拿了些小瑾备好的良药和香膏，还有一副新的叆叇。

我站在离宫的长廊里，看着马车接着太傅离开，招招手，然后消失在皑皑雪幕里。

我上个月去拜访太傅的时候，他引荐了几个他的得意门生。

我们聊了很多。

他说他也没想到，一年的时间就改变了这么多。

原来并不是只有我这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太傅批评我文章潦草的时候就好像没过去多久。

太傅恍惚间粗粝的指节接住了洋洋飞雪，化作浅浅水痕。

为何今岁雪早？

是以慰新年。

我告退太傅府上的时候，还是小瑾来接的我，他举着伞在马车下，似是在看屋檐落雪，直到我出现在阶梯上的时候，他朝我伸手，把我拉进另一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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