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习惯在海底度过不可抗拒的沉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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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习惯在海底度过不可抗拒的沉睡，醒来时发现眼前有还未来得及完全散去的红色——红色的什么？鼻间是并不陌生的血腥味，甘甜芬香，而更浓郁的则是在自己的口腔中，似乎刚有一股血液滑过喉咙涌进睡前刚被宝石装满的胃。

这种味道以往每次醒来都有，只是这次似乎非常浓郁。

他们无声地看了看彼此，除去又一次长长的发、抽高的身体以及越发明艳精致的脸孔，三人的唇齿间皆是异样鲜艳的红。

而赐予他们这抹带着香气的红的主人就躺在他们的身边——他倒在了瑶的身上。像是体力不支，脸色苍白，腕上的伤口还在自动愈合中，一缕缕红色的香气透过伤口雾气般杳杳升起。

那种香甜气味有时会不经意透过他的肌肤散发出来，幽然浅淡，却极富有诱惑力。

其实不止是黑发少年不允许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他们也无法允许这个世界上他们眼中唯一的他离开他们。

只是随着他们的长大，黑发少年居然开始逐渐有了“放手”的意味——在珍珠们看来如此。但是珍珠对他的“无法允许”却与日俱增。

——不知从何时开始，总有一段时间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他。

这不可避免让珍珠产生了些难以压抑的焦躁。

·

“是吗？……”他们眼前的黑发少年在愣了一下之后如此回答，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这两个字的敷衍程度几乎可以清晰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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