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正文-----
最初的印象,是他将我抱在他腿上。
我从氛围也能辨别,他是房间中地位最高的人,享有无声而令人缄默的权威。但他并没有使人们缄默,正相反,他拥有令人欢笑的能力,只要他微笑着开口,说出的话很自然便能使人微笑。人们围绕在他身边,却不显得卑屈,因为他作为首脑,并不显得自大。
而我,我是谁呢?
最初我在保姆的手中,她们怀抱着我,来到这间房间,我已经几岁了?我不知道。然而他将我抱在他腿上时,我已经懂得了害羞,尽管那还是朦胧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情,但我害羞了,我的心怦怦乱跳。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刚好轻拍了拍我的头;我靠着他,盯着他的脖子看,而尽量不与他对视。
但我的小脸贴着他的脸,温热的脸,他的笑,他说的话,都振颤着穿进我的心房。他是多温暖平和的人哪。然而他的威严不可侵犯,从人们对他的小心恭谨就可看出了。
我似乎忘却了我自己的身份。
因为他一直抱着我,我不哭不闹,人们碍于他的身份,既不对我的安静表示奇怪,也不贸然地将其认作是乖巧而夸赞,只是面含笑意地望着我,这个幸运的小女孩,有几位还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他们抚摸我的头发时,他还笑了,说:“小孩子不经摸呵。她要害怕了。”有谁笑道:“在您怀里,这孩子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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