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

-----正文-----

水手是在十一月回来的，那条香艳的船上，他们两厢对坐。

一个是恩客，一个是婊子。

清儿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蹲下，就要解开他的裤链，被男人一手制止。

他笑眼迷离，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讨巧道，“相公叫什么名字呀？”

“清儿，”男人的眼通红，布满血丝，“你听我解释。”

清儿收回手，就那么跪坐在递上，温柔地笑，“我听你说。”

他默默承受着他最后一道刑，这是他心里的疙瘩，他要把这苦果连因带果全部吞下去。

“我老娘那天晚上突然痨病发作，我背着他去了镇上看大夫，安顿好天亮时分我就要赶回来，谁成想，谁成想，我老娘那个时候咽气了。”

男人拉着清儿柔若无骨的手，“我对不起你。”

清儿红着眼睛，两行清泪浸了脸，他笑得那样轻松，“没关系。”

“你原谅我了？”

清儿摇摇头，“相公你没有做错什么啊，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是我做错啦！”

男人哭着说，“清儿你在往我心里扎刀子。”

那晚，男人干他的时候，清儿一直流泪，停都停不住，枕头被眼泪浸湿，到最后哭的打嗝。

男人抽出来，看见清儿下面流血了。

天天过度使用，怎么能受得住。

男人走的时候，留了二十块在他枕头地下，男人现在阔起来了，老娘去世后，他没了负担，甩开膀子干了票大的，赚了不少钱，这次回来，行头都阔绰起来了，像个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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