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1

-----正文-----

别亦洳满意的听到那头呼吸声和动作都停了。

周霁云神色是愣怔的。

他有些踌躇着开口：“只是我妈妈……”，可能觉得这个说辞不好，他沉默了一下又重新解释：“父母希望我去读商科或者金融……所以用我的名义去咨询了机构，”周霁云深深呼吸了一口，“我前两天才知道，我其实本身是……”

话音没落，他听见别亦洳冷冰冰的打断他：“倒也是，也没什么跟我解释的必要性。”

周霁云更愣了。他修长而英挺的眉紧紧蹙着，眼皮折起一条细密的褶子。在周霁云印象里，别亦洳从来跟她说话都是甜美的，柔软的且有情绪起伏的，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不知道要如何才好。不过也确实好像是他自己的问题，周霁云想。所以低头认错也可以，她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也没问题，好像有一点点过分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别亦洳别用这么陌生的声音对他说话。

“洳洳，有必要的。”周霁云大提琴一般的，带着少年感性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别亦洳听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用低哑的喉咙征求她的意见：“你回来我当面跟你说，好吗……对不起。”

别亦洳在那边已经开始憋笑。

她看了眼信息，柯妍说今晚她结束后去舅舅家里，不用等她回来了，径直反锁了房间门，然后拉上所有的窗帘。

“那你现在得想个办法，补偿我。”别亦洳停了半分钟，懒洋洋的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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