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喝醉的顾绪西好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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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走出去，刚好顾绪西也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两人目光短暂交汇一下，又不约而同地离开。

沈振宏念叨着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又去他的酒架上找酒，刘静端着菜叫他们快点过来坐下，沈可震惊于心里的猜想，呆呆地坐了下来。沈莫和顾绪西同时向卫生间的方向走，两人又同时停住了脚步，“你先去吧。”顾绪西看着卫生间的方向说。

沈莫没说话，继续向前走。刘静刚好路过，对他们说：“哎呀，洗个手还分什么你先我先，一起去吧，沈可，你也去，快点！”

沈可回过神来，连忙应下，走到他们俩中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那个，我先去了哈，咱们仨挤不下。”说完快速溜了进去。

顾绪西和沈莫朝卫生间走，沈莫始终沉默，顾绪西没忍住朝他的方向看去，消瘦的侧脸显得下颌线更加锋利了，刘海已经将整个额头挡住，随着走路的晃动不时扫过眼睛，侧边的头发也已超过了耳尖。

“该剪头发了。”他轻声说。

沈莫一顿，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他拨弄了几下刘海，“嗯。”

顾绪西又说：“好好吃饭，瘦了。”

沈莫转过头，刚想说什么，沈可就拉开了门。

“我洗好了，你们进...”没等沈可说完，沈莫就迅速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沈可看了看门，又看了看顾绪西，突然觉得脖子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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