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双手握住他的时候，很凉。

-----正文-----

罗云熙对陈飞宇有印象主要是因为这年头还用纸币的人太少了，穿裤子时自己手机刚拿出来，他就把钱塞了过来。罗云熙走出巷子借着昏黄的光看了眼，刚好两百，他想着最开始帮陈飞宇打的飞机，理应再收五十。他一开始太紧张，半天硬不起来，应该是处男。想到这里，罗云熙索性算了，只说：“你是第一次吧？那个飞机算我送你了。”

提起这个，陈飞宇脸红了红，好在街上黑，罗云熙应该看不出来。罗云熙也没工夫看他，他专心盘算着多花在陈飞宇身上的十分钟，加上额外的套子，算来算去，今天又做了一次菩萨。他正郁闷，抬眼一看，这个香火客还没走。好歹是服务业，没有赶客的道理，但他租住的小区今晚十二点要停水，只怕会赶不及洗澡。下回真的要开间房了，好歹能蹭个热水，罗云熙想，他最近算是有了几个熟客，争取一下说不定人家也能理解。

两人这么相站一会儿，香火客似乎入了定，两眼把罗云熙看得发毛，“可以了，钱是对的。”他小心提醒道，一边往光亮的地方又走了一步。

“嗯。”没想到陈飞宇跟着他也走一步，“你现在回去吗？怎么回去？”

罗云熙心里警铃大作，他脑子里浮现出“变态杀人抛尸”之类的新闻标题，更别说新闻里会怎样写他，想到这里罗云熙心中一阵恶寒。他又肉眼估计了一下力量对比，只觉得自己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为安。“坐地铁。”其实他平时都是往前走去搭公交，这样更便宜，但他想到地铁站有保安，于是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不知道陈飞宇有没有发现他手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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