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要么滚

-----正文-----

他真的很擅长一次又一次撕碎我对他那一点温情，就好像他体会不到，也从不领情。他的顺从都是有条件的，而我只是擅自框定了他，所以即便到现在被他如此明白地排除在他的小世界之外，我竟然也依旧对他的拒绝没有过多恼怒的情绪。

只不过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我掼到凹凸不平的矿床上罢了。

那些棱角都被打磨光滑的矿石和他也很像，看上去无害得漂亮，掌心的硬物在我手心艰难地上下滑动一下，脖颈被我制住，他露出点痛苦的神色，张嘴发出嗬声和嘶声，我用力摁下去，他的腰抵在一块隆起的白水晶上，上身向后折，他垂死那般仰伸着脖子，无处安放的手臂撑在那枚抵着他腰的矿石两侧，想抓又无处着力，只能向后撑在那，指尖狠摁着冰冷的无机质，粉红的甲床撑得惨白。

他嗬嗬地轻喘着，从喉道里发出奇特的咕噜声，好像在讨饶，无助地用手碰了碰我的侧腰，却立刻就移开了，他的脸只带上一点缺氧的潮红，用一种无声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他大概有话想跟我说，虽然我觉得他突然回心转意的概率近乎为零，我好像在这一刻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叫着让我听听他想说什么，一个叫着我没必要给不识相的狗第二次机会，但我把后者按回心里，低着头将耳朵贴向他。

我真把头低下去后他反而又沉默了，鼻息喷在我耳郭，喉咙里的气音都放轻，生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我警告性地带了点力，他嘴里喘出一声近似于叹气的哀声，一下又一下用鼻尖蹭我的耳郭，那很冰，湿漉漉的，这才开口，说的确实我最不喜欢的答案：“怎样……都好，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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