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正文-----

“吱嘎——”

沉重的铁门被拉开，侍卫抱膝坐在角落的干草堆里微微抬头，见是他，又沉默地重新把头埋下。

细碎杂乱的黑发在侍卫的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他陪侍卫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没法说。”

侍卫无动于衷。杂乱的黑发让人看不清侍卫的脸色。

他也不着急，只是让人拿来了一只机械鸟。机械鸟身上的零件零零散散，将掉不掉的，硬邦邦的羽毛沾了水，湿哒哒地垂在地上。

他瞧见侍卫的手紧了紧，囚服被握出了几道褶皱。

“那天的黑影不是同伙吧？”

他扬了扬手中刚从湖底里打捞上来的机械鸟。

侍卫一声不吭。

“你没有同伙，也没法说出主谋。”他放下了手中的鸟，“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侍卫猛然暴起，欲将他除之而后快，却被他早有准备地踹了回去。

他叹息一声。

这便是为何侍卫先前分明动容了，却又没招出幕后主使的原由。

不能招，没法招。

他的猜测并非无凭无据。

先前他和那人都想岔了，以为刺客定然是燕王旧部派来的，却忽略了自己人。

假使此次刺杀与燕王日部没有关系，那么能从中动手脚的……只有五个人而已。

不管是趁他没注意偷取皿王的制作图纸还是从暗窖里顺了一具皿，都只有上回斩杀皿王幕后真凶时，他带领的小队里……那五位幸存者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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