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

-----正文-----

外面的光很亮。

陆北离骤然从地窖里头出来，乍没能适应，亮堂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却像是忘了怎么闭眼似的，直直睁着那双泛着血丝的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连呼吸都轻了。

“……你都知道了？”陆北离掐了掐僵硬的指节，干巴巴吐出几个字眼。

“大概吧。”顾南辞不确定道，“里面那坨肉是我的生父，您的师娘是我的母亲，以及叶东君是个喜欢把亲戚炼成炉鼎的脑瘫，当年被屠的叶家满门里只有叶东君一个活人……剩下的全是躯壳。”

陆北离：……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喔，漏了一个。”顾南辞恍然大悟状，“我这个还未失了魂魄的半成品被您捡走了。”

陆北离这下更不想说话了，伸手捏了捏眉心。

顾南辞假装没看见，自顾自说了下去:“倒也不全是今日偷听去了。我寻到这儿有三日光景了。那位特别喜欢自言自语，不到半日便倒豆子倒光了。”

陆北离对他这小人得志的嘚瑟样忍无可忍，往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行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顾南辞挨了一下，却慢慢笑了起来。

轻拿轻放，这二十一年前的旧事就算翻篇了。

叶家满门的真相，顾南辞当真不痛吗？

记忆中和蔼的张妈，温柔的母亲，作作呼呼捣蛋顽皮的弟弟……他们在二十一年前解脱，却网了他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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