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这么大，怎么不干脆……

-----正文-----

陆北离叹息一声，继续缓步向前。

顾南辞难得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那人算不上宽厚却也绝不能说是清瘦的肩背，捻了捻指尖，像小时候似的慢吞吞地跟在身头。

旁的弟子早散了个干净，没人需要陆北离放慢步伐才能跟得上。

但这两人好像丝毫没察觉似的，谁也没有开口。

好像只要步子放慢了，就能这么走一辈子似的。

.

归元宗。

没有走不完的路。

磨磨唧唧的两人还是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回到了山上。

“吱嘎――”

陆北离推开屋门，漠然地看着里头浑身是血，却始终淡笑着的分神。

他掀了掀眼皮，将分神收回，随手把地上的血痕清理了个干净。

陆北离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放松，强忍了一路的闷疼逼得他唇角溢出一抹殷红。

“无忧草……”陆北离眸光流转，笑得妖异，“ 不愧是传说中……能绞杀大乘期的毒物。”

他舔了舔唇，血腥味刺激着味蕾，惹得他眸色几变。

血色融进了唇色里，竟让人分不清这红究竟是血还是唇。

――或许还带了些无忧草渗入骨髓的汁液吧?

陆北离不甚在意地想。

无忧草，无忧草。

幻虚境里当然不会有无忧草。

世间最后一株至毒之物……早在不知多少年前，被世间唯一一位大乘期修士的唇齿碾磨出汁液，咽进了胃里。

如今毒液侵入五脏六腑，呕血连连，怕已然是将死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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