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房间里去。”

-----正文-----

一吻终了，嵇子明方回过神来，还想吻过去，被越容止住了：“到……到房间里去。”

嵇子明没说话，只是直起身子，瞧着越容强作冷静地将衣衫理齐整了，又唤来婢女将茶水收了。等下人走干净了，他才转身对嵇子明说：“……走吧。”

回廊上不见一人，廊中柱子上红漆都暗了，斑驳陈旧。地上落叶下人清扫得勤，倒是干净，只留下朝天的枯枝，萧瑟不堪。

两人并肩沿着回廊慢慢走着，具是一言不发。

这情形着实少见。

嵇子明来找越容多是去越容的书房，甚至有时是直奔卧房。而再早一些，两人尚且年幼时，在回廊上都是叽叽喳喳地说着趣事，嘴停不下来，手脚也停不下来，追逐打闹都是常有的事情。

越夫人好莳花弄草，又不善于此，常常把那花草养成一副人见人怜的样子。越左丞没法子，只能勤换花草，隔一段日子就专门请人来移植一些新鲜好看的来，方能让院子一年四季都是一副姹紫嫣红的景象。回廊上还挂着几只越老太傅养着的百灵鸟，叫得婉转动听，衬得两人的嬉笑声也不怎么嘈杂了。

这幅景象是再也找不到了，甚至在两人的记忆里，都渐渐褪色了，如同一幅久经风霜的游园图，画上的景，画上的人，都渐渐模糊了。

进了卧房关了门，嵇子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越容倒是面色如常，将四周支着的窗户都放下了，只留了条缝，避免屋内因烧着炭盆而过于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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