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生世世不灭的灵

-----正文-----

直到宫中传信，要以考底利耶为质，旃陀罗才知晓他的老师已然消失数日，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身在何方。

捧着那残余鲜血的鼻环， 旃陀罗浑身发抖，他提刀只想将眼前这信使剁成碎片，可被曲长制止。信使哆哆嗦嗦落荒而逃，曲长们向刹那使眼色，刹那连忙将旃陀罗拖进了营帐内。

“你又何必再犯下杀孽？”刹那抱住颤抖的旃陀罗道：“你只有做出选择了。”

“不，刹那，我不能，我怎么可以用他去交换？”旃陀罗泣不成声，他不知考底利耶身在何处，想起那一日两人的不快，这难道是他消失的缘由么？

他不堪想起那双凝视自己的眼睛，仿佛伤口的灼痛。旃陀罗派人前去竹苑寻他，得知童子也不知其踪，考底利耶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走了。旃陀罗又派人在市场上打听，得知考底利耶曾在护城河畔的榕树下有片刻的停留。

那是他收他为徒的榕树，便是在那里，他们走进了彼此的世界。旃陀罗在无人的榕树下徘徊许久，心里焦急难忍。曾经这里造设祭台，设立学堂，有多少个欢乐的午后时光。如今阒无一人，独剩榕树叶片在微风中簌簌，发出轻吟。

“他们都以为我知晓你在何处，可其实我与他们一般，对你毫无头绪，阇那迦，在你心中，我竟和旁人没什么不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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