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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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下身一阵激烈的冲撞，快感袭来，芮吾洲的思绪再次被拽回现实。至今他还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当时是怎样的表情，是真诚的，恋爱的，还是悔恨的……亦或是心虚的？

程四海说道：“你走神了，呼……我的技术有这么差么？呃，嗯啊！有、有很多事，其实根本就没必要讲出来。每个人都有秘密的，阿洲……”

闻言，芮吾洲的身体忽然重重一抖，毫无防备地再次释放了出来，同时后面不住地绞紧，程四海闷哼了一声，再次重重地顶弄几下后也释放了。当他退出后，怀里的人也失去支撑，缓缓地滑跪在地，不住地喘息着。美丽的男人，明明之前是那样冷酷，能够随意主宰别人的生死，此刻却只能苍白无力地跪倒在那里，狼狈不堪、淫靡凌乱、任人践踏，他毫无气力，甚至只能伸出胳膊，向他人求援，语气急迫，带着恳求。

“脸、你的脸……快让我看看你的脸……”

程四海在他面前蹲下了，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睛。这双好看又深邃的桃花眼，眼神灼灼，深邃迷人，漆黑的瞳孔里只映出了他自己的面孔。

芮吾洲的心里咔哒一声，忽然松了口气，眼神恢复了清明。

“……扶我起来，我站不起来了。你太大了，弄得我后面好疼。”

程四海回过神来，眼神闪了闪，弯下腰去将对方搀扶起来。

“很疼么？我扶你上楼洗澡，家里有药么，我给你涂一点。”

而芮吾洲却将他推开了，自己转过身，蹒跚着向楼梯上走去，他苍白的后背上满是被弄出来的紫红色印痕，后面被程四海弄进去的东西，因为太多含不住，随着向上的步伐滴滴答答滴落在棕红色的地板上，留下一道粘腻的水洼。程四海看他脚步不稳，忙追了两步，正欲开口却被对方给打断了。

“你做得很好，我现在舒服多了。”

“你去哪？是要去洗澡么？我陪你，你现在这个样子……”

“啊，不用，你不用跟上来的。刚做完这种事，我的心情很好，我想自己待一会。”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芮吾洲上楼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扭头看他，语气也淡淡的。

“没关系，今后不用再这样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也……有事情必须要去做，只是我还没准备好而已。”

芮吾洲上到二楼，却没有去洗澡，而是来到书房里。在滚滚闷雷声中，他怀抱着父亲的照片，在地板上缓缓坐下。照片上的男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那双颇有神采的眼睛，正温柔且鼓励地注视着他。

雨滴终于降下，有几滴落在了相框玻璃上。

“对不起，父亲。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撒谎了……”

十六年前。

“……我回来了。”

少年走进家门，却发现房子里格外安静，那个可恶的男人不知去了哪里，至于女人……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暗淡，小心地向地下室门那边瞥了一眼，犹豫片刻后，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打开电脑，邮箱里果然有一封未读邮件，附件是个视频。他想起在回家的路上，朋友跟他说过的话。

“哎，芮吾洲。我搞到了点好东西，发你看看？”

“什么东西？”

“嘿嘿……我发你邮箱里，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看的时候记住把房门关上。”

犹豫着点开视频，少年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且羞涩，脸也因紧张而涨得通红。屏幕里有两个白人男士正在热吻，十六岁正是萌动的年纪，少年明知这样不对，却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颤抖的手操控着鼠标，将进度条往后拖拽一截。当他看到一个男人被另一个从背后进入时，眼睛瞪得更大，当那人发出欢愉的呻吟声时，他立刻将视频关掉了。

少年靠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喘着气，等他回过神时向下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他紧张又犹豫，一只手在半空中僵持许久，才缓缓地伸进裤子里。他闭着眼睛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却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始终得不到满足。他犹豫着拉开抽屉，那里面有一只珠宝盒，那对名贵的红宝石耳钉就静静地躺在黑丝绒垫子上，折射着诡异的红光。

少年咬紧下唇，将其中一枚拾起，握在掌心里细细摩挲着，这东西坚硬且冰凉，背后的凸起刺得他掌心发疼，也使得他那里又膨胀了些。他捧着将它贴在脸上，光洁的表面与皮肤接触的一瞬间，他舒服地闭上眼睛，被握在另一只手里的东西也终于得到了满足。

忽然从楼下传来的剧烈撞击声打断了他，少年眼神一暗，再没了兴致，他仔细地将耳钉收好，无视仍旧鼓胀的那里，下了楼径直来到地下室门前。

砰砰——

“……阿洲？是阿洲吗？儿子，求你救救妈妈，帮帮我……求你救救我！”

“妈，别敲了，回去吧。他回来看到你这幅样子，只会打你打得更厉害。”

“不、不……阿洲，你快救我，他快把我打死了，他就要杀掉我了——我可是你的妈妈啊！你怎么能不管我？！”

少年眼神麻木，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与讥讽。

“……妈，你为什么还这么自私呢？我救了你，要死的就是我了。之前哪次不是这样，你总是求我帮你，我也帮了，然后就被打得连床都下不去。每当这时你又是怎么劝我的？他只是脾气不好，心情不好，让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妈，他是你带回来的，这样的生活也是你自找的，你不是爱他么？他也爱你，他又怎么会忍心杀死你呢？”

“……阿洲，阿洲！是妈妈错了，妈妈不会再这样了……你把妈妈放出来，我知道他出去了，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我们趁机赶紧跑，跑得离他远远的！”

少年漂亮的眼睛堆积着太多情绪，融成了麻绳般纠缠混杂的一团。他讨厌这个女人，因为她自己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因为她自己的生活变得黑暗。可他也深爱着这个女人，她是自己的母亲，她会在生日那天给自己煮面，也会在自己挨打后替自己上药……

“小杂种，在这里做什么呢？”

少年刚一回头，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白净秀气的脸蛋立刻肿胀起来。

男人手里拎着一只不住嘶叫的猫，而他的声音更加尖锐难听。

“小杂种！是不是又不听我的话，想把那个贱女人放出来了？嗯？！我怎么教你的，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心软，别他妈的心软！你怎么总不听，是不是非要把你打死你才肯听！”

“啊、啊啊……别打了，求您别打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男人打开门，拎着猫和女人走下楼梯，少年怯怯地跟在后面，一路听着女人的惨叫声。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在脏乱阴暗的地下室里，女人被男人捉着，老鼠被猫吃掉，少年哆嗦着站在男人面前，看到对方往他脚边丢了一把刀。

“看来不让你见点血，你是真的学不会了。这个女人，我早就看她不耐烦了，你不是也讨厌她么？来，快动手吧。”

“不、不行……”少年跌坐在地：“她是我的妈妈，我怎么能……”

跌倒的姿势，使得少年那还未完全冷却的下身越发显得鼓胀起来，男人看了一眼那里，眼睛里闪过浓浓的嫉恨，抬脚便踹向那里。少年瞬间白了脸色，尖叫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

“小杂种！下贱货，跟你那妈一个德行！才多大年纪就成天惦记这种下贱的事情！……发情、发的哪门子情？！我让你发情！我教给你的你都忘了是不是！要不是我自己没儿子，我才懒得培养你，我可不想到头来养出个废物。”

“啊！”女人挣扎着想要爬过来把少年护住：“别打他，别打他……阿洲快向你爸爸认错，说你错了，你给他磕头……求他不要再打我们了！”

少年泪眼朦胧，他看着女人卑微地跪在地上，向男人求饶着。

“亲爱的、亲爱的……求你不要杀我，你今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我是爱你的呀！”

“他不是我爸爸……他也不是你的丈夫。”

少年悲哀地望着母亲，曾经那个美丽张扬，那个望着爱人满眼弄清，那个能肆意殴打父亲的女人早已不在了，现在的只是一位丑陋且卑微的老妇人，跪在那里向她的敌人不住求饶。他忽然意识到，这位母亲好像已经疯了。他曾无数次尝试过想要拯救她，可她却陷得太深了，被她自以为是的爱情束缚着，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这样活着……不痛苦吗？

少年爬起身来，眼神涣散着，犹豫地捡起了地上的刀子……

母亲，你不是想要逃离现在的这种生活么？那我就再帮你一次吧，帮你彻底解脱。

男人怪笑起来，声音格外扭曲，带着恶意得逞后的快感，在地下室里不住地回荡着，令人窒息。它将女人的求饶声堵住了，她瞪着一双眼睛，里面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恨。

“……你父亲背叛我，就连你、你也敢这样对我……我恨、恨你们父子两个！”

女人战战巍巍地抬起头，想要去抓少年，少年回过神来，猛地后退一步，女人的手指恰好划过他的裆部，在上面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仿佛要将他从中间劈成两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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